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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拿奇形怪状的东西来献宝,就如皇帝喜欢天降祥瑞,民间恨不得一天冒出来一万个祥瑞,给皇帝献上来。
只要献宝的人够多,早晚能淘到宝贝出来。
正想着,薛希琏擦着额头的汗水,进殿叩拜。
“薛卿莫急,且看这东西!”朱祁钰指着向日葵。
薛希琏都懵了,您把这当成急事?
我都搂着小妾睡觉了,药效刚上来,您说有急事,我连跑带颠的来了,然后,就这?
“此物乃向日葵,等果实成熟后,可直接吃,也可炒着吃。”朱祁钰眨着眼睛看薛希琏。
古井无波,古井无波。
薛希琏心中默念,真想一巴掌抽在皇帝脸上。
就这事,明天早朝上说不行吗?
“朕想着薛卿懂农业,所以就想把此物交给薛卿。”
见薛希琏眉角跳动,朱祁钰佯怒道:“薛卿可莫小瞧此物,这事市舶司用一船丝绸换来的,大明仅此一株。”
“什么?一船丝绸?”
薛希琏张大嘴巴:“陛下,此物再珍贵,那也不值一船丝绸啊。”
“薛卿莫要如此说,丝绸可编织,但这作物,若培植成功,便能丰富百姓餐桌,何乐不为?”
薛希琏叩拜道:“陛下爱民如子,微臣必定照料好此……葵。”
明明该叫菊的嘛,为什么叫葵呢?
颜色明明是菊的颜色。
朱祁钰也不在乎薛希琏怎么想。
打发走薛希琏,他在考虑,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御米,宫中也得栽种。
“徐珵(徐有贞)好了没?”朱祁钰问。
“应该养好了吧,养了快一个月了,应该能下地了。”
冯孝也不知道。
但那几个漠北人,养得可挺快,三天就正常行走了。
文人就是金贵。
“把一株御米,搬去他屋里,让他小心照料,照料好了,他就有功。”
朱祁钰知道徐有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就算不会种地,学习速度也快,肯定能养得不错。
“奴婢遵旨!”冯孝打发人给徐珵送去。
“南宫的许彬也是个人才,送去一株,让他妥善照料。”朱祁钰是不会闲置人才的。
刘玉弄回来一船御米,用得好,今年就能培育出来,明年就能推广全国。
在思索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朱祁钰坐在床幔中。
冯孝闻听皇爷起床,推门进来,看见皇帝在发呆。
“冯孝,朕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朱祁钰唏嘘道:“梦里的京师,车水马龙,车不是马车,是燃用汽油的一种汽车,奔驰在马路上,路两旁则是高楼大厦,比鼓楼还要高,都是用砖砌的,两旁都是食肆,香喷喷的味道,让朕流连忘返……”
完了!
皇帝又疯了!
是不是又梦到仁宣二帝?
披上衣服,朱祁钰开始晨练,怀恩给读的《贞观政要》,他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上了朝,朱祁钰就把昨晚奇怪的梦说了一遍。
“陛下最近听戏了吧?”胡濙笑道。
奉天殿内气氛轻松。
“朕还看到梦里的百姓怎么吃御米的,他们蒸着吃,烤着吃,煮着吃,做成玉米粥、玉米糊糊,做法千奇百样。”
可朝臣一笑了之。
皇帝做奇怪的梦,不是一次两次了。
“朕打算将市舶司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