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总兵,他打算给杨信和陈泾,此二人表现可圈可点,尤其是杨信,将其诏入京中,也可看看他是忠还是奸。
得找个人守宣镇,赵辅就不错。
正聊着呢。
“急报!陛下急报!”
外面马蹄声凌乱,一个太监急匆匆下马,冲进来后扑倒在地上:“宣镇急报!”
冯孝呈上来,朱祁钰看完之后啪的一声砸在桌上:“宣化是怎么守的!”
朱祁钰把奏报丢在地上。
方瑛捡起来,看完之后眼前发黑:“这个谭祐,真的该杀!”
战报上写着,瓦剌兵进入宣化犹如无人之境,一路烧杀抢掠,宣化紧闭城门,拒不出城,不看不知。
陈泾率兵于宣化外十余里张家堡设伏,和瓦剌兵打得难解难分,陈泾屡屡求救于宣化,但宣化总兵谭祐拒不出兵帮助,反而在宣化城内花天酒地。
最终导致陈泾兵败,损失惨重。
“镇守太监呢?巡抚呢?都干什么吃的?”
朱祁钰目光如刀。
陈泾大败,死伤七千多人,瓦剌兵从容于宣化退兵,返回草原。
“把李贤等人宣进来!”
朱祁钰站起来,方瑛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贤等人进来,看见皇帝黑着脸,就知道是出事了,冯孝将战报递过来,看过之后,登时破口大骂。
“这个谭祐是谁举荐的?朕怎么没有印象?”朱祁钰阴沉着脸。
陈泾临时起意,从庞家堡靠双腿跑到宣化,又在宣化设伏,人困马乏,兵丁又少。
以一万人,面对三万瓦剌精兵,十余万家属及其辅兵,没有全军覆没,已经很不错了。
倘若宣化总兵肯出兵协作,起码能保存元气。
结果这个谭祐可倒好,就是不出兵,眼看着陈泾部被打崩,七千多精兵啊,都没了!
“启禀陛下,谭祐于年初袭爵,上任宣化总兵才一多月,乃是张輗举荐,陛下允准的。”王直说道。
“谭祐是英国公的人?”
谭祐是世袭新宁伯,其曾祖父谭渊是崇安侯,太宗麾下战将。
朱祁钰略息怒火:“朕记得,谭祐是知兵的,他多次于御前奏对,对兵事甚懂,怎么会无视求救呢?”
没人敢说话。
“于谦可有战报传来?怎么处置他的?”朱祁钰语气一寒。
“启禀陛下,恐怕到了内阁,尚未传到南苑。”李贤硬着头皮回答。
“回京!”
朱祁钰语气不善。
御驾回京,朱祁钰清洗一番,换上常服,于谦的战报送到他手上。
于谦处置了谭祐,并详细写了战报,以及损失情况。
长城到宣化,全都一片狼藉。
“谭祐!”
朱祁钰咬牙切齿,明明一场大胜,偏偏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陛下,这是新宁伯谭祐请罪的奏章!”李贤小心翼翼道。
“朕不想看!无非是推脱之词!”
“只有他是宣化总兵,就要承担责任!”
朱祁钰冷冷道:“传旨,褫夺新宁伯爵位,收回世券,谭祐问斩,其家流放琼州,无诏不得回京!”
新宁伯一系,他都顺便处置了。
“宣化官员,从上到下,都押解回京,该杀的杀,太监都也处置了!上上下下,一个不留!”
朱祁钰怒火滔天。
没人敢触他霉头。
即便是刚刚回京的都察院李实、韩雍、轩輗等人,也都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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