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通的伤口本来不流血了,被朱祁钰接连劈了几剑,整条腿都血淋淋的,朱祁钰却如疯魔一样劈砍他:“说!谁指使你的!说!”
“啊啊啊……”
“不许叫!说话!”朱祁钰爆炸了!
他记得皇后死时的惨状,那根本就不是自然死亡!真是被折磨死的!就是被这个脏了心眼的太医给生生折磨死的!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被一个太医给害死了!朕这个丈夫当得该有多无能啊!
“舒良!去抓他的家人来!朕要把他九族剁成肉泥!”朱祁钰怒焰滔天。
内宫险恶,他清楚,皇后可能是被害死的,他也有猜测!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被这般折磨死的!
如果朕今天没把他们都强拘在乾清宫,鬼知道明天他们会给朕开什么药!就算朕阻止了夺门之变又如何,太医照样有办法弄死朕!折磨死朕!还让天下人无话可说!
该死!这些人都该被诛九族!
“陛下口含天宪,答应过我的……”吴通声音凄厉,却不会死,因为朱祁钰只砍他一条腿,不断挥剑,把他这条腿剁成肉泥,狠狠折磨他!
“答应个屁!天宪也救不了你!说!谁指使你的!”朱祁钰挥剑劈下。
“说了又如何?陛下敢杀她吗?”
自知九族必死,吴通反倒不怕了,嘲讽地看着朱祁钰:“是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交代臣的!陛下,臣告诉你了,你敢报复吗?”
朱祁钰满脸是血,喘着粗气停下了劈砍,死死盯着他:“有何不敢!拖下去!把他九族抓来,砍成肉泥!喂狗!”
啪,朱祁钰把剑丢在地上。
颓然坐在地毯上,气喘如牛,抹了把脸上的血:“冯孝,你说朕是皇帝吗?”
“连一个将死之人都敢嘲笑于朕,他说得对,朕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敢报复吗?”
“妻子被害死了,丈夫都不敢报仇,真他娘的窝囊啊!”
“传朕旨意,吴通等八人,使毒药谋害于朕,诛其九族,剁成肉泥,蒸成包子,给皇太后送过去!”
冯孝脑门死死贴在地毯上,不敢吭声,等皇爷说完,才应声:“奴婢领旨。”
“回来,再传旨,太医院所有太医移交北镇抚司,查,查查谁还有谋害之心,谁是庸医?发现者满门抄斩。余者打发去惠民药局,三年为期,以观后效。”
朱祁钰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总要给活着的人留点希望,不然他们去了惠民药局,照样祸害老百姓,老百姓求告无门,反而给了他们作威作福的机会,还不如现在直接宰了痛快。
朱祁钰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调整心态:“收拾收拾,对了,把艾崇高留下,朕有事要问他,去吧。”
坐回御座上,心态平复了,气大伤身,原主对皇后感情很深,被影响了。但亲手杀了吴通,他明显感觉到浑身轻松,原主的执念消失了,以后朱祁钰就是他,他就是唯一的朱祁钰。
他吐出一口浊气,整顿太医院、整顿内宫、整顿禁卫、锦衣卫、东厂,才能安全,任重而道远。
兴安被拖了进来,和他一起的还有曹吉祥,他居然还活着。
“谢陛,陛下隆恩!”兴安冻得发抖,在寒冷面前他也顾不得颜面了,缩在火炉旁瑟瑟发抖,拖他进来时给他件衣服遮丑,省着污了圣目。
“大珰,何苦来哉啊。”
兴安叩首:“奴婢已是白身,当不起大珰的称呼,还请陛下切莫羞辱奴婢。”
“朕自问对你不错,司礼监由你掌印,位极人臣,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呵,不提也罢!兴安,朕问你几件事,若从实招来,朕给你个痛快,决不食言。”
兴安面皮一抖,就知道这几个问题回答了也是死路一条。可他是太监,没有亲人,能体体面面去死,总比受尽折磨再死好得多吧?
“您问吧,奴婢知无不言。”兴安亲眼看见皇帝如何折磨朝臣,他这个阉竖,若再不识相,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住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