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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的几个?”朱祁钰闭着眼睛问。
冯孝小心翼翼道:“四十几个……”
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这是太医院还是狼窝啊?开方子有问题的居然有四十几个!就算朕没病,也早晚被太医害死!难怪皇帝短寿,被这群垃圾医生治病,长寿的才是怪物!
“舒良到哪了?”
“在宫外候着呢,舒公公担心东厂人冲撞了陛下,没敢进来。”冯孝是舒良的干儿子,自然帮他说话。
“宣进来!再把那些太医都宣进来!”朱祁钰要动刀子了!
大明沿袭元制,采取世医制,就是说父亲是医生,儿子也世袭做医生,不许转籍,医户代代传承。简单说,太医的儿子,哪怕是傻子,生下来也是太医。
太医们战战兢兢进来叩拜,朱祁钰则冷冷盯着他们,不许他们起来,半晌才冰冷开口:“吴通,出来!”
“微臣在。”一个穿着院判官袍的太医膝行出来。
“吴通,朕的病是你先看的,然后朕再让徐彪瞧的。还有,皇后的病,也是你给看的。”朱祁钰眸中杀意爆棚,杭皇后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为之!
因为经过冯孝详细比对,吴通这次给他开的药方里,和之前开的药方,少了一味药!把之前的药方给谈允贤看,谈允贤却说,朱祁钰虚不受补,应以泄为主,慢补养正气,身体才会好转。但吴通的药方,补药中多加了剂量,反而破坏了药方的平衡,越吃身体越糟糕。
“是,臣无能,没救得了先皇后!”吴通叩首。
“是无能吗?如此糊弄朕还无能?来人,拖出去!剁了他的狗爪子!再拖进来问说话!”
朱祁钰暴怒,太医院里不止徐彪一个二五仔,这不又揪出来一个!太医院总共两个院判,全是叛徒!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院使,这太医院改叫催命院得了!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吴通刚哭丧两声,就被堵上嘴巴,拖下去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惨叫,很快,没了双手的吴通被拖回了西暖阁,吓得跪在地上的太医满脸煞白。
“还冤枉吗?”朱祁钰盯着吴通。
吴通惨嚎个不停,看着没了手的手腕,他哭得更厉害了,根本听不到皇帝的话。
“装聋?好,拖下去,把他两只脚也剁下来!”
朱祁钰扫视跪在堂中的太医们,厉声喝问:“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带过来吗?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是太医吗?”
“郑禄,朕是什么病?你瞧出来了吗?你会看病吗?你爹就这样教你行医的吗?任浩,你连字儿都不会写,是怎么进的太医院?你一张药方寥寥数字,错了八个!你平时就这样治病的?”
“还有你,卢志,你往哪里躲?朕记得,钱皇后的腿疾就是你治的,你信誓旦旦告诉朕是寒气入骨,治不好了,腿废了,对不对?是真治不好!还是你不会治!钱皇后残疾后,天下人骂朕苛待皇嫂!朕背负了数年骂名,万万没想到,问题出在你的头上!你根本就不会治病!庸医!”
“还有你们!你们是医生,还是混子?多少皇亲国戚、文武勋贵的命折在你们的手上了!真是耸人听闻啊,难以置信啊!朕若不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大明朝!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医院的?负责审核的是吃屎的吗?”
“来人!把这些人的手,全都剁下来!”朱祁钰暴怒。
突击检查才发现,太医院的太医里,居然有十多个不会写字的,有不会开方的,还有瞎开药方的。偏偏这些人穿着官袍,人模狗样的穿梭于京城达官显贵的家里,给达官显贵瞧病,谁能知道,他们根本不会看病!全都是混子!谁被他们治疗谁都倒霉!都不如躺床上等死更痛快!
“陛下饶命啊!”太医们都慌了,哭嚎一片。
“拖下去!交给北镇抚司严刑拷打,查查有没有命案,有的偿命,没的全族流放辽东!无诏不得回京!”
“再给北镇抚司传旨,给朕严查,这些混子是怎么混进太医院的?再给礼部传旨,查!一查到底!查到谁都绝不姑息!让大理寺配合礼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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