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者杀无赦,让范广借你几个士卒去办,要快,在文武百官出宫之前,必须都带进宫里来,动静闹大些也无妨。”
原主病重,被太医治疗,越调理越糟糕,说里面没问题鬼都不信。但他又不能只相信一个医生,让所有医生瞧过后,就知道谁忠谁奸了,他必须尽快健康起来。
“奴婢遵旨!”舒良领旨而去。
“范广,你执朕旨意,拿着内阁文书,立刻去整顿团营,记住,要快,挡你者立刻处理掉,不必怕杀人,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担着,一定要快,不从心意者,直接杀,如果你有信得过的兄弟,立刻安插进去,让这支团营完全听命于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末将明白!”范广领旨而去。
下了御辇,却见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美滟不可方物的女人候在西暖阁门口,像一块望夫石,看见朱祁钰,想扑入他的怀里,跑了两步却又想起要有母仪天下之姿态,生生止住,脸上流出两道清泪:“陛下!”
“你怎么来了?朕无碍,进屋说。”朱祁钰扶住她,今天她身着纹绣牡丹的盛装,却散着头发,未施粉黛,俏脸发白,袖口里的手攥着一把短刀,随时都准备了结自己,她就是唐贵妃,乳名云燕,是朱祁钰珍爱之人。
她攥住朱祁钰的胳膊,仿佛怕人丢了似的:“臣妾已经做了万全准备,随时追随陛下而去。”
朱祁钰融合两个人的记忆,等于完全是一个人。虽然心里对唐云燕亲近,身体上却又有几分陌生,他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进了屋子,呼出一口浊气:“朕乏了,要睡一会,你便在边上伴着朕吧。”
“嗯。”唐贵妃轻轻点头,小脸上写满了雀跃:“臣妾给您铺被。”
很久了,夫君都被李惜儿那个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她已经很久见不到夫君了,如今他满脸憔悴,却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已经让她十分窃喜。
这时金忠来报,李妃求见。
朱祁钰瞳孔微缩:“告诉她朕安枕了,贵妃在此伺候着。让她在门口候着吧,不许发出声音,影响到朕!”
哼,朕一肚子疑惑,都要等这个李惜儿解答呢,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唐贵妃美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陛下最疼爱李妃,每次都叫她“牡丹花”,甚是爱之,今日怎么一反常态,让她候着?那位被娇宠惯了的美人,哪能受得了等待啊?
果然,朱祁钰刚躺下,眼睛尚未闭上,门外便传来呵斥的声音,只见一个长相妖滟,穿着曝露的女子硬闯进来,刚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告金忠的刁状,语气造作,朱祁钰随意瞥了一眼,原主就这品味?妖滟贱货,登不了大雅之堂!
啪!
朱祁钰坐起来,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谁让你进来的?”
“呀?”李惜儿被打蒙了,捂着脸惊诧地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面容冷峻,面含杀气,吓得她一哆嗦,登时眼眶含泪,娇滴滴道:“陛下,人家想你想得心疼,您怎么这样对人家呢?刚见到人家,就发这么大火?人家哪里得罪你了,你个冤家!”
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朕说不定真能高抬贵手,但能吗?你个土昌!老子看一眼就恶心!
“心疼?金忠,把她的心挖出来,朕看看,她是怎么疼的?”朱祁钰爆喝。
“啊?”李惜儿吓坏了,关键金忠去拿刀子了,更吓得她浑身发软倒在地上,看着朱祁钰,仿佛不认识了,他爱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怎么忽然变化这么大?
“还敢骗朕?你是谁派来的?朕知道一清二楚,派你来干什么,朕更明白!这些年,朕不过跟你逢场作戏罢了,你还真以为朕会怜惜你一个土昌吗?啊?”
朱祁钰不给她时间狡辩:“拖下去,跪在门口,让她自己好好想清楚,是她全家人的小命重要,还是她背后那个人更重要?”
“陛下,您冤枉人家了,冤枉啊……”李惜儿哭着说冤枉,却被金忠直接拖下去,她还要哭嚎,却被金忠一个耳光扇在脸上:“闭上你的贱嘴!吵着皇爷,奴婢要你的狗命!”
李惜儿完全懵了,皇帝怎么变成了这样?连伺候他的小太监,也大变模样!敢对她动手!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