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
大闹了一通后的孙太后,忽然阴冷地看向聂尚宫,直接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你个贱婢!敢背着哀家私自做主?”
聂尚宫仍面无表情,生生受了一个耳光。
“奴婢是为圣母着想。”她声音机械,毫无感情。
“为哀家着想?哀家的儿子登基为帝,岂会为了那个废人,查到自己母亲头上?”
孙太后反手又一个耳光甩过去。
要不是看在她服侍自己多年的份上,早拖出去杖毙了。
聂尚宫生生受着,一动不动。
“哼!”
外面的凌迟惨叫声仍在继续,孙太后变得十分暴躁:“来人啊,拖出去掌嘴一百!让她长长记性!”
若你真有救那废人之心,哀家早杀了你!
但违背哀家意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奴婢谢圣母宽宥。”聂尚宫恭恭敬敬行礼。
然后任由两个宫人带出去,受了一百个耳光。
有个行刑宫人打得不用力,她却处罚那个宫人,换个人处刑,每一巴掌都打到实处,非常响亮。
她全程一声不吭。
仿佛打的不是她一般。
受完了刑,她返回殿中跪下,向孙太后请罪。
孙太后平复内心,看了眼聂尚宫,心里微微后悔。刚才真被那个废人气到了,才惩罚聂尚宫的,真是昏了头了。
也怪那个废人在仁寿宫前搞凌迟。
搞得她心态崩塌。
聂尚宫也算好意,换做平时,最多骂两句,不至于打她。
“消息送出去了?”她语气松软。
“回圣母,已经送到公主府了,太上皇那边应该收到了。”聂尚宫叩首道。
朱祁钰千算万算,算漏了朱祁镇的嫡亲姐姐,常德公主!
驸马都尉薛桓,其父是阳武侯薛禄,京中勋贵。
薛桓很会钻营,为得到朱祁钰信任,数次在公开场合侮辱朱祁镇。
谁能想到,这是个反装忠!
自始至终他都是朱祁镇的人!
也怪朱祁钰没脑子,常德公主那是朱祁镇的亲姐姐,生母是孙太后,怎么可能和他一条心呢?
“起来吧。”
孙太后招手让她过来,看着她被打肿了的脸,柔声问:“还疼吗?”
聂尚宫摇了摇头。
她想伸手去摸一下聂尚宫的脸,但聂尚宫却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孙太后叹了口气:“你终究……算了,下去吧。”
聂尚宫行礼后快步走出大殿。
孙太后目光深邃:“皇帝在哀家这里大闹了一场,必然以为掌控了局势,殊不知……哼!”
“就先让他开心一会吧,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哼,贱婢生的废人!”
……
皇帝暴杀禁卫指挥使的消息,像插上翅膀传遍皇宫。
同时,消息也传到了前朝。
“王勤,让张永去,把太子请来,朕听师傅说,太子近来顽劣,朕要亲自督导他功课。”
朱祁钰笑容恶寒:“唔,把他宫里那个姓万的宫女一并带来。”
太子,朕若把万贞儿临幸了你会怎样呢?
“奴婢谨遵圣旨。”
王勤真被皇帝吓到了。
他们都是郕王府出身,对皇帝了如指掌。
可皇帝大病初愈后,性情大变,他们伺候着也得小心翼翼的,甚至,他们开始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