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布局了多日,还特地将叶清欢从江南城中喊来,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够逃脱叶清欢的手心。
叶清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虞知想了想,说道:“将那些孩子照顾好。再等几日,看看接下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或许还需要你吃些苦。”
叶清欢应和了一声,就离开了小院。
今日的失手已经让对方有了警惕,短时间内再设下圈套,已然不可信。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变数,让对方卸下防备。
时间是驱散防备最好的方式。
......
清晨时分,昏暗的药房里,一条条染血的纱布被丢弃在地上,那双阴鸷的眸子看了不远处的药罐一眼,柴火在炉子里燃烧着,火焰升腾。
因为昨夜的事故,煎药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所以福伯还在等着。
“福伯,大少爷的药还没好吗?”
药房外传来了下人声音。
福伯沉默了片刻,说道:“药还要一个时辰,请大少爷再等等。”
脚步声远去,福伯捡起地上的纱布,放到了一旁。
昨夜,福伯逃走之后,在苏城外的山野中躲藏了半个时辰,直到山林再度恢复寂静,他才敢返回苏城。
心惊胆战的一夜之后,福伯如惊弓之鸟,不敢冒险出手。
“不知道昨夜究竟是何人?难道是郡守府的人?”
“不管怎么样,孩童失踪的风头过去之前若是再冒险,恐怕难免又会落入陷阱之中。”
咕噜咕噜...
药罐里已经冒出来雾气。
福伯掀开盖子,望着翻滚的血红色的药汤逐渐变成棕色,药汤中一颗孩子拳头大小的心脏滚动着,人参、鹿茸一应的大补药材随着药汤也一起沉浮。
福伯犯了难,这是最后一颗药引,若是今日寻不到药引,明日的药汤就要搁置。
这又该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之后,福伯看着范立仁喝完了药汤,刚想转身离去,却听范立仁说道:“明日的药引取来了吗?”
福伯低着头,想了想还是将昨夜的事说了出来。
咳咳咳。
连续激烈的咳嗽像是在范立仁的身体内引发了一场地震,鲜血从范立仁的口中,鼻子里不断地溢出。
“大少爷!”福伯熟练地递上毛巾。
咳嗽了许久,范立仁将气息理顺,方才开口说道:“所幸他们没有追查到范府。”
范立仁看向药碗,眼中透着无比的渴望,说道:“每当喝了这药之后,我就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可过不了多久,身体里的这股气力又会消散。想来是药量未到,还未都恢复的时候。”
“这些年,多亏你在旁伺候,才让我苟延残喘到今日。如今,只差半步就能大功告成。我不想放弃。”
福伯一直在一旁站着,心中自然明白范立仁所想。
若是在平日里,苏城中丢几个孩子没人在意。可而今,苏城中各家各户有点风吹草动,苏城军的将士就会蜂拥而至。
福伯忽然下跪,沉声说道:“老仆并非爱惜自己的性命,若是我的性命能换少爷的命,老仆甘愿赴死。可现在苏城形势严峻,老仆只怕引来苏城军和官府的追查,连累了范家的清誉。”
范立仁落寞地看向窗外的蓝天,流动的云,和煦的风,无不令他向往。可惜,他的病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囚笼,将他困在其中,他经不起那些风,受了风寒或许就能要了他的命。
“福伯,若是苏城中寻不到,府内的孩子又如何?”
良久之后,福伯应声道:“老仆明白。”
......
小院中,虞知盯着苍火,陪着笑脸。
“前辈,我还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