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几只飞鸟掠过月光,万家灯火已经熄灭了许多。
虞知苦思冥想,仍是想不通白天的颜依为何生气。
似乎修行已经不重要,怎么哄好生气的青衣女子才是当务之急。
虞知走出屋子,站在院中叹了一口气。
“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话音刚落,虞知身后传来了郭舒儿的声音。“你这是与黎姑娘闹别扭了?”
虞知转头看去,郭舒儿正在身后。
“夜深了,你还没睡?”虞知说道。
郭舒儿轻轻摇头,说道:“你不是也没睡?”
虞知笑了笑,坐在了台阶上,望着清冷的皎月,眉间带着一丝愁绪。
“还真是与黎姑娘生气呢?”郭舒儿轻笑着问道。
虞知双手拄在膝盖上,捧着脑袋,郁闷道:“我家桐儿知书达理,才不会与我生气。”
郭舒儿眉头一挑,心道:竟然还有其他女子?这又是谁?
迎着郭舒儿好奇的目光,虞知说道:“此行回京,危险重重。我本想找个帮手。可这人一听我的计划之后,便是生气地离开了。”
一说起这件事,虞知心中堆满了郁闷,难免吐槽。
“你仔细说说,或许我能帮你想一想?”郭舒儿坐在虞知的身边,看着月光下少年的侧脸。
若是能一直这么坐着,也很好。
虞知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回京的计划都告诉了郭舒儿。
仔细说完之后,虞知又是一声哀叹,显然颜依的生气给虞知带来了许多不解和烦恼。
郭舒儿想着虞知刚才的话,说道:“你将所有的危险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光是听虞知的言语,郭舒儿就知道此行的凶险的程度。
郭舒儿顿了顿,继续问道:“此事,黎姑娘知道吗?”
虞知闻言,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是左右看了几眼,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放心下来。
“这事自然不能让桐儿知道。依她的性子,心中忧虑,定是不肯。”
郭舒儿心里微微苦涩,心道:“不告诉黎姑娘是怕黎姑娘担心。既是如此,却又是可以告诉我,难道不怕我担心吗?”
两人在虞知心中的地位高下立现。
在意,反而思虑周全,处处设想。
这无关紧要的人却也不必在乎对方的心情如何。
虞知又是嘱咐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桐儿。”
郭舒儿一怔,随即又是点点头。“你说,你让那叫做颜依的姑娘保护黎黎姑娘,然后颜依姑娘就生气地离开了。”
虞知还是郁闷,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来由的生气让他摸不着头脑。
郭舒儿看着虞知的模样,心道:“他有时候聪慧无比,在感情上为何又这么笨。”
大概是感同身受,郭舒儿听完虞知的描述,仿佛将自己代入了当时的情景之中。
若是自己是那位颜依姑娘,大抵也会这般生气吧。
“想不通啊,你们女子是不是都这么莫名其妙?”虞知“不知死活”地问道。
郭舒儿却反问道:“你这一骂,是不是也包括了你的桐儿。”
虞知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说道:“这自是不同,桐儿.......”
郭舒儿可不愿意继续听下去,打断道:“那位莫名其妙的颜依姑娘是不是喜欢你?1”
嗯?
喜欢我?
虞知张了张嘴,神色僵硬,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目光分明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