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意成全黎家,但是黎老头子胡搅蛮缠,拒不承认确实厚颜无耻了些,这也能够理解。皇家亲事和我这个声名……嗯嗯,无名小辈相比,聪明人都会做出聪明的选择。”虞知说道,眼神清澈,他在阐述很平常的一件事。
虞知原来是想说声名狼藉,不过,经黎修远这么一番羞辱之后,虞知觉得不能够这样过分贬低自己,改口说自己无名小辈。
“所以小鱼哥不记恨黎相的作为?”秋若若这句话有些挑事的意味。谁受了这样的冤枉,还被抢了物件都会有一腔怒火。
不记恨?怎么可能!
虞知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戾气,刹那之间又变得极为淡然,这副淡然的面貌像是往事随风的姿态。
“秋秋,刚刚说我的睚眦必报,我自然不能够对不起秋秋。”
“我只是开玩笑。”秋若若脸色一红。
“怎是开玩笑?”虞知一脸严肃,“姑姑曾和我说,宁做真小人,莫做伪君子。像我这人定是做不了真君子,伪君子像是赵王世子那般端着也不是我乐意的,那么我只好做一个真小人。”
“婚事不是我定下的,我并没有多大感触。没了便没了,姑姑也不会硬要我如何。但是像黎修远说的那样没了,世人就觉得我那没有见过一面的父母是一对雌雄大盗,偷了生辰贴,筹谋十数年为了来应下这门婚事,飞上枝头。”
“他们不曾养我,但是我想着他们将我留给姑姑总有他们自己的苦衷。姑姑不说,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清楚。所以就算是不知道他们的姓名,我不能够让他们被人诋毁。”
马车很宽敞,虞知一人躺着左边的位置,秋若若静静地听着。她知道虞知口中的他们是谁。秋府家教很严,但是父亲的疼爱还是给失去母亲的秋若若弥补很多。而虞知呢……
有过双亲才会知道双亲谁都不能够被替代。
……
玄武大道上出现一个少年流着血走着。
京都里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些个不长眼的惹了某些个公子哥,被公子哥手下的家仆收拾一顿。而那些来回过往那车上的大人们对于这一幕则是视而不见。
杜安康这些天比较烦闷。像这般天气,他总要跟着白离去往百味居喝上一壶清茶,或者一壶烧酒。这样暖和的太阳,还是清茶有滋味些。
可惜,白离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就一直待在府内。
杜安康从百味居往白府走去,没有白离,他只能够坐在百味居的二层楼。对于坐惯了三层楼,看惯了东湖风景的杜安康来说并不容易适应。
回来的路上,他见到了有趣的一幕。如今正想着和白离分享分享。人上了年纪,反而更喜欢见这些“有趣”的场面。
“小公子,可是还在想着那个虞知?”杜安康站在房门外,屋里头是很久没有出来的白离。
上一次,杜安康将白离拦在了府内,他能够想到白离这个时候定是恨极了自己。向来自视高人一等的白离忍不了这等气。主子生气,手下倒霉。尤其像是遇见大主子和小主子对着干的事情,户部尚书百万千让杜安康拦着,白离让杜安康随他去杀了虞知。
两头为难的事情让人头疼。为难归为难,这也一个好选择的事情。
白家如今还是百万千当家做主,杜安康自然是选择了听从百万千的命令。
房内没有声音传来,杜安康则是继续说道:“今日我见着虞知浑身伤痕从黎府中出来,我想小公子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一息,两息
侍者仆人等候在一旁,直到这过来十几息未闻,也未见这件寂静了数日的屋子有任何的动静。若不是每日屋子里的人都会将门口的食物取进去,这些仆人都以为这位小公子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杜安康没有离开,微微弓着身子,低着头,眼角目光的最上端恰恰好能够看见房门最底端的开合。
又过了十几息的时间,杜安康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双脚仿佛钉在了庭院内的灰白石砖上。他了解白离,这是一个傲气的小孩,也是一个记仇的小孩。跟着白离许多年,看着白离慢慢长大,他最是清楚这点小孩子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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