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去管。既然管了事情也都到眼前了,我逃也不是办法,所以只能面对,不是吗?
真不像你罗泰看着洁弟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洁弟没听清楚罗泰说了什么。
我说,这个,送你。罗泰再度走向洁弟,把手上的木盒又交还到她手上。
送我?
我不需要了,我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
啊?洁弟满头问号,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呃你确定?你不是说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东西吗?
就当做是我报恩的礼物吧。
报恩?报什么恩?
帮我找回盒盖啊!
就这样随便送人,这真的是你重要的东西吗?洁弟有种被骗的感觉。
当然!只是虽说是送你,不过罗泰伸了个懒腰之后直挺挺往沙发上倒。盒在那儿,我在哪儿。说完还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看着罗泰舒服地躺着,她也好想跳到床上去好好感受一下床的柔软和被子的温柔,只是眼前这一幕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洁弟脑袋飞快地转动着。
我说你,你为什么这么自然地躺在这里,还一副打算过夜的样子?事情办完了不是该回自己家吗?洁弟心里想。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就住在你家里了。我会保护你这一世!有我罗泰在,你这辈子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仔细算起来,是你赚了!罗泰说着又伸了个懒腰说:你家沙发好舒服!
洁弟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终于才完全理解罗泰的意思。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打算从今天开始要住在这里?然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是打算住在这里没错,不过要我做到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啧啧,你还蛮贪心的嘛!该不会是迷上我了吧?罗泰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看向洁弟,每一个眼神和声音都充满戏谑。
欸?我不用你报恩啊!干嘛这么客气,来,拿上粉盒快回家吧!洁弟把粉盒放在罗泰身上,打算用这种方式退还礼物。没想到,罗泰伸手就把粉盒又放在茶几上。
你才是,别客气,也别太在意,晚安。
这是我家我当然会在意啊!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喂!不准睡!罗泰!
罗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洁弟任何反应,就算洁弟对他又推又打,他也还是保持着一脸舒适的样子,像个无赖一样侧躺在她的沙发上。
洁弟终于放弃对罗泰继续进行肢体攻击,心里被无处可宣泄的怒气和震惊填满。
她沮丧地决定回到自己房间打电动舒压,但才刚走几步,罗泰又有反应。
我要毯子,帮我关灯。他就像是个大老爷般的下达命令,还恬不知耻地伸出手。
毯子没有,灯自己关啦!
洁弟狠狠地往他手心打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回到卧房。
她打开游戏,却没有任何想玩的心情。只要想到客厅里有只狐妖,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那天晚上,洁弟直到深夜都还无法入睡。
她几度打开窗往外看,瞥见了在台北市难得一见的星空,不过她无法静下心欣赏夜幕的美丽。
时针指向一点,她有点庆幸自己隔天休假,不然一定整天上班都臭着脸。
她叹了口气,拿起书桌上的杯子想喝水,里头却连一滴水都没有。
她打开房门到厨房倒水,经过客厅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罗泰一眼。
回到房间刚想上床,但走到床边她又叹了口气,搬来椅子从衣柜最上层拿出薄毯,轻手轻脚走回客厅。
原本她还想用力把毯子砸在罗泰身上,但最后她还是像怕会吵醒他一样,温柔地盖在他身上,完全没察觉黑暗中,罗泰的嘴角正在小幅度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