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这件大事,悄悄看向不远处的那位太女殿下。
一株参天古树下,李岁宁正在与魏叔易议事说话,身后由禁军隔开了众人。
初夏的京郊外,处处都是生机盎然之象。
太傅坐在车椅上,由湛勉推着走在萋萋青草小道上。
太傅思及入土者,口中叹道:「他不愿为张俭,老夫却是做了回张俭……」
一旁随护在侧的鲁冲,先是低声问了身后一名文官「张俭是哪个」,待问明这典故之后,才汗颜同太傅道:「太傅自然不是贪生之辈,是鲁某立功心切,非要救太傅不可!要怪便怪鲁某!」
「老夫怪你作甚,当谢你才是。」褚太傅慢悠悠地说:「若非你保下老夫,老夫又何来机会遭学生冷眼。」
鲁冲「啊?」了一声,也不知这话是夸还是骂,挠挠头,不敢搭话了。
车椅顿了一下,片刻后,继续被推着往前行走着。
褚太傅看着此处山水风光,口中说着:「这倒的确是块宝地……来世投个好胎吧。」
「若是不弃,便来老夫家中……」老太傅自语般道:「老夫家中三代之内且还败不了,想读书是管够的,更关键的是,投胎的机会也比旁人家多得多。」
这是相当认真的投胎邀请了。
而太傅一贯厌蠢,能被他主动邀请成为家人,也算是一种莫大肯定。
「先生若在天有灵,定然动容。」
听得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褚太傅回头看去,只见为他推车的人不知何时竟换了,换了个讨人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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