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更甚,指着大风赌坊的招牌,笑道:“曹管事就用不着再点我了,这块招牌打今日起,我叫它姓什么它就得姓什么。”
此言一出,围在四周的那些赌客再也坐不住了,一时间议论纷纷,显得格外热闹。
以一人之力赢下整个赌坊,这事谁都想过,就是没能做成。
如今,真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事办成了,心里反倒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自处。
光是这小山堆般的银子,就让人羡慕不已,只要看上一眼便挪不开眼睛。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出手抢夺,只是出于对大风赌坊凶名的顾忌。
有些人甚至在心底隐约生出一丝期待,想看到大风赌坊出手,给这个后生来个教训。毕竟银子再多,终究不是自己的,他们也捞不到半分好处。
曹管事面色越发的难看,这些话显然已经一字不漏,传到了东家耳中,他要是再不表态,即便今日将银子追回,也不会有半分机会,再在大风赌坊待下去。
站直了身子沉声道:“公子未免也太放肆了!曹某敬你是客,才处处相让,对你好言相劝。而你非但不知收敛,还得寸进尺处处相逼。既然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那就休怪曹某替你家中长辈管教管教你。”
话音未落,几十号打手从后厅涌出,不到半炷香的光景,这帮凶悍的打手便将围观的赌客尽数驱散。
接着几十号人把徐漠团团围住,葛青慢悠悠的晃到徐漠跟前,像是没瞧见他一般,迎面撞了上去。
徐漠于瞬息间轻轻挥出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倒飞出数丈,连带着这些围作一团的打手,撞出一道缺口。
葛青艰难的直起身子,满眼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随即目光转向在旁观望的华服男子,责问道:“曹通,你敢害老子?”
少年立在原地,手里把玩着几枚铜钱,面色淡然的指着葛青,缓缓开口道:“本公子原本也可以是个寻常赌客,也可以输掉这五两银子掉头就走。可从我上桌那一刻起,你们就在破坏规则。见识了你们的手段,再让你们看看本公子的手段。我玩得起,你们也该玩得起才是。”
话音刚落,他挥出一掌将赌桌劈成两半,漏出了藏在立柱中的机关。随手拿起赌桌上的骰子,将之捏成粉末一把扬起。
曹管事咬牙道:“天下赌坊何止千万处,又有几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为何你偏要盯着我们大风赌坊?”
徐漠摇头道:“曹管事多虑了,本公子还没那个闲心,去盯着一个小小的赌坊。只是既然遇到了,刚好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顺手清理一番,这样的解释诸位还满意吗?”
曹通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厢房,东家似乎还在观望,连带着身旁那位高人也不见踪影,难道这位少年郎已经强到让他们都有所顾忌了吗?想到此处,双腿一软颓丧的跌坐在跟前的木椅上。m.
葛青身旁挨得最近的那个打手,压低嗓门询问道:“头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依小的看,不如召集大伙一起上,将这小子就地宰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