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要快一点看到她爹,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儿,就是拼着暴露异能的风险也要把人救回来。
嗯,一定能救回来!
赵大从没见过这样的李秋岁,全然没了平日的镇静从容,面无人色,一口气冲到了院门口。
“秋岁,这是去哪儿呀?”
出门遇着了马遛子,李秋岁被他这一声叫回了魂,这一停顿,总算让后头追上来的赵大把人追上了。
赵大气喘吁吁抹了把汗道:“姑娘,老爷被送去了县城医馆,您先上骡车,咱们这就赶过去。”
这时候李秋岁找回了一丝理智,朝马遛子点了一下头没言语就抬脚跳到停在院门口的骡车上。
这还是赵大匆忙赶过来驾的那辆车,还要用,就没停到后院的牲口棚。
李秋岁同赵大一左一右坐在了车缘两侧。
赵大还要说话,被李秋岁挥手打断,“快走,有话路上再慢慢说。”
马遛子目送主仆二人匆匆忙忙的身影,他知道赵大嘴里的老爷就是李三祝,人都送去县城医馆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
……
李三祝被送来的这家医馆,坐堂大夫还是李秋岁的熟人,就是给昌顺黄管事看病的那位老大夫。
人家还是医馆正经的东家,因为年事高,医馆还有几位坐堂大夫,自个儿就极少出外诊,医术却是极好。
今日,医馆几位大夫都出外诊去了,就老大夫一个人坐堂,李三祝和周平还有被时擎安排守在李家村的两个下属,一起被人送过来,其中一个已经没了气息,受伤的三人,包括周平,就属李三祝的模样最吓人。
一副血呼啦,进气多出气少,就剩一口气儿的模样。
也亏了老大夫经验老道,心地也算不错,不然,不会除了那个没气息的给了张席子让留外头,就都让进医馆的门儿了。
周平和时擎的另一个下属看模样要好一些,起码没有性命之忧。李三祝呢,不靠近了,仔细看,都要以为这人也没了。
这要人在他们医馆没的,遇上不讲道理的家人,被讹上,赔点银钱还是小事,影响了自家名声,得不偿失。
老大夫虽然让人进门儿了,着手给把了脉,却不得不把丑话说前头,“你俩是病人家里的兄弟吗?人都这样了,就剩一口气儿,得用百年以上的人参吊住这口气,就这样,老夫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把人治好,你们要不是嫡嫡亲的亲兄弟,就赶紧去把他家里人喊过来。”
百年以上的人参,品相再不好,也得大几百两银子。
送人过来的都是时擎的人,包括时擎本人这会也赶到了,实际上这阵子他都在临山县城附近,就是怕他那嫡母不管不顾对李家人出手,不想严防死守,还是出事了。
老大夫说这话时擎正好得了消息赶过来给听见了,示意小厮拿了一沓子银票递过去,“这里是一千多两的银子,该用什么样的药有好处尽管去用……已经让人去喊他家里人了,您老的顾及我知道,我给兜底,尽管放开手去救人。”
时擎不敢想那丫头要知道她爹被他连累差点死了是什么表情?
人虽然还有口气儿,这要是人老大夫害怕担责不让进门儿或束手束脚,真丢了性命……
时擎在心里叹口气,事到如今,别看他面上装的镇定,其实,心里也没了主意,慌得很了。
“老先生,您仔细给看看那条腿,不要让影响以后走路。”
李三祝人已经昏迷了,一条腿扭曲的不成样子,时擎几次想去动手,却都忍住了。毕竟,他不是大夫,害怕再把人弄坏了。
老大夫吩咐学徒去拿人参过来,切了几片下来,先让李三祝含嘴里一片,再吩咐人拿去熬药。
“你这小公子想的倒挺多,可眼下救命不治病,残了一条腿总比丢了一条命强!行了,你要是没事儿干,先让人去官衙报官,尸体不能一直放在我家医馆门口,影响了病人过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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