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何苦一连串的逼问下,荆楚天仍旧是气定神闲,索性将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状,“别问了,再问都是一样的答案。总之就是我自私自利,想要活下去,才视人命如草芥的。再说了,那些渔民的贱命又值几个钱呢?死就死了,不可惜。”
“……”
荆楚天那不顾人死活的言语,早就激起了阿海心中的怒火,他捏着拳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刚想要一拳挥过去,却被申无谓半路给拦了下来。
被拦住的阿海无边怒火无处发泄,他冲荆楚天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生病快死了,那是你的事,你有什么权力来操控我们全村人的命运呢?你知道这五年来,我们村中死了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我弟弟他原本多开朗多健壮吗?就因为你一个念头,多少人为你陪葬?你你,你这种狗东西,就是死千次万次都是活该……
你拦着我做什么?他这种人就该被活活打死。”最后一句话,是冲着申无谓吼叫的。
申无谓一直拦住他的手,不耐烦道:“我比你还想抽他,但是,还是要先忍忍,不能抽。”
“为什么?为什么?”阿海双眼布满血丝继续咆哮如雷。
宁何苦见阿海一时无法冷静,便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点了一下,阿海的手猝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再无力地后退几步,却仍在不甘心的低吼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申无谓颇为同情的上前几步,在他耳边耐心道:“年轻人,不是我偏袒这个坏东西,是因为假如你揍了他,一旦造成伤口致其流血的话,他就会一直血流不止,很快就会死翘翘了。”
阿海冷漠无情地接:“死就死了,死了更好!像他这种人,死多少次都赎不了罪。”
申无谓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他搓着大手懒得解释了,只看了一眼宁何苦,便将这个烂摊子给扔了出去,抱手做他的闲人去了。
宁何苦将手搭在阿海的肩膀上,沉默了一阵方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并不是真凶,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真凶就会永远逍遥法外,这种情况,你更加不愿看到吧?”
阿海:“??”
荆楚天忽然就抬起头来,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宁何苦,仍在死鸭子嘴硬,“阁下说这话还真是大言不惭,我都说了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你凭什么说不是我做的呢?你有证据证明不是我做的吗?”
“……”
目前的情况还真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荆楚天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所以,他才抢着来认罪伏法。
所以,他才能有恃无恐,大言不惭。
宁何苦一摊双手,讥讽道:“阿海,你看嘛!哪里有真正的凶手会一直急于大包大揽的承认自己的罪行呢?他如今这个模样,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一心一意地想包庇他背后真正的凶手。”
“……”
荆楚天原本一片淡漠的眼神乍然变得阴鸷深沉。宁何苦看着他眼神幻变,又悠悠抛出杀手锏,“你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收购的海螺珠呢?”
“当然是磨成粉入药后被我吃了啊!”荆楚天理直气壮的答。
宁何苦转而问申无谓,不无讥讽道:“他说他吃了海螺珠,那他的病可有起色?”
申无谓凉凉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宁何苦耸耸肩膀,“所以说,以海螺珠入药的话,都是骗人的鬼话咯?”
申无谓:“简直就是鬼话连篇。请问是谁告诉你,海螺珠入药可以治你的病的?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敢信?真正是人傻钱多。”
荆楚天明显的怔了一怔后,喃喃道:“我这种病,真的不能治好吗?真的治不好吗?”
看着他失魂落魄,魂游天外的模样,宁何苦赶紧趁热打铁。他指着申无谓郑重介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医怪先生,他的医术,可比圣旨还灵。若你能告诉我们实情,说不定他还能想到办法来救你一命?”
“……”
荆楚天陷入沉默当中。
就在他二人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