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琰莞尔赞同,“翠柏虽然憨直,也笨嘴拙舌的,但他的手脚却最是利索的,我自然是放心的。”
宁何苦从善如流,“所以,他才是姑娘身边那个最厉害的高人,对吧?”
李婉琰也不遮遮掩掩:“当然,要不然公子也不会放心让他去帮你救人,对吗?”
宁何苦讪讪赔了个笑脸,“多谢姑娘伸出援手!实在是……”
李婉琰善解人意地接道:“实在是因为,你和医怪要在明面上故意去打草惊蛇,而暗中之事,就只能让翠柏和小伍去做咯。”
宁何苦继续陪笑,“姑娘聪慧如厮,在下自叹不如。”
李婉琰明眸善睐,“公子何必谦虚,这一计连着一计的,又是引蛇出洞,又是放长线钓大鱼,又是打草惊蛇,还有暗度陈仓什么的,小女才真是自叹不如呢?”
“……”宁何苦只能继续赔笑:“姑娘谬赞,这都是被逼的,对手太厉害了。不想被蒙蔽的话,就得要比对手先行一步。”
的确,这一路行来,李婉琰也算是见识了毒煞的诸多阴狠手段。若不是机智警醒,早就死了好几次了,更别说能一路追踪到此了。
她放下茶盏,莺声燕语:“小女就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有人会对阿水下手的呢?”
阿水,便是莲塘村第一个捞到海螺珠之人的儿子。也是宁申二人今日故意去看了一下的那个年轻人。
宁何苦一兴奋便习惯性地倾身向前,然后就是侃侃而谈。可此刻,他倾身倾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端坐道:“姑娘可还记得,昨日我们第一次去莲塘村的情形吗?”
“记得的,你还帮我拣了一篮子的小石子和小贝壳呢?呶。”李婉琰说话间还抬手指了指窗边,那一篮子的小石子和小贝壳正安静地沐浴着阳光,别有一番风味。
宁何苦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尴尬了片刻之后,他干咳了两声,勉强扯出个笑脸提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日,村里死了人。”
李婉琰:“哦……然后呢?”
宁何苦:“刚好死的那个人,就是五年前,村中第一个捞到海螺珠之人,也是阿水的父亲。你看,我刚要去莲塘村了解情况,他就在早上摔跤摔死了,这世间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李婉琰淡淡的,“的确是太巧了,所以呢?”
宁何苦:“所以,我当时就更加肯定,毒煞和他的同伙就在海阳城中。他的行事风格就是,未雨绸缪。所以,他一到海阳,就通知了同伙,立马掐断了所有的行动计划,打扫战场,退后隐匿。如此一来,就算后有追兵将至,他们也是无所畏惧的。”
毒煞行事,一贯是此种风格。宁何苦早将他摸得透透的了。
李婉琰眉目微笑如画,“所以,由那时开始,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故意做给毒煞他们看的。比如今日一早先是故意带着医怪前去为村民们诊病,接着又故意去找了阿水。如此一来,毒煞的同伙惧怕你会一步一步查出真相,便总会先你一步,在前头处理好一些事情。而你就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出其不意,再出奇制胜。此招打草惊蛇之计,甚妙!”
宁何苦安静地听完,谦虚言:“姑娘谬赞,小可不敢当。”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只有他二人才能懂的言语。
忽然间就冷了场。
李婉琰走到窗边,玩弄着篮子内的小石子道:“这次,公子可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宁何苦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轻声一叹:“唉!在下欠姑娘的,的确是越来越多了。”末了,他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欠一点也是欠,还不如欠多一点,到时候好一并还。”
“一并还?”李婉琰轻声重复了一遍,笑得昳丽,“只怕到时候,公子会还不起。”
“……”
此时,有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翠柏见宁何苦也在,径直走向他,结巴道:“午饭时,有个人,见阿水,落了单,就想去,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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