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冷声哼哼,实话相告:“我这不是怕你半途一高兴,又去帮人家拣什么贝壳啊?小石子什么的?耽误正事。”
宁何苦僵着脸:“……什么话!”
申无谓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原来,他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宁何苦的花言巧语,巧言令色,舌灿莲花。
不过就是借机作弄打趣他一番罢了。
医怪居然也学会了不动声色的作弄人。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也是现实版的教会了徒弟反咬师傅一大口。
宁何苦:“……”
下一刻,他板了张俊脸装无辜,痛心疾首道:“老无,我们两人之间的信任竟到这种地步了吗?”
申无谓撇嘴摇头一脸的不信任,“你小子风流蕴藉,年华正当,若美色当前,郎有情妾有意,保不齐不冲动哦!”
宁何苦冷笑着据理力争,“老无,你没事吧?对,本公子是风流蕴藉,年华正当,嘿嘿,说实话,也蛮想找个佳人相伴,花前月下,朝朝暮暮。”话锋一转,他板了脸一本正经道:“可是,我找谁也绝不可能会找她吧?你忘了她是书呆子的谁了吗?”
一听到书呆子三个字时,申无谓便立时哑口无言,深感惭愧,更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着调,便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书呆子呢?”
宁何苦想都不想便答:“他病倒了,估计是一路劳累加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你还不快去瞧瞧他去。”
申无谓:“……这就病倒了?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病了?既然病了,身边就有个医术精湛的高人在此,他不知道来求医问药吗?哼哼!他是有病,病得还挺严重,书呆子。”
他这一句话中,有问句,有夸自己的好话,还有贬损他人的话,全都被他一股脑儿的抒发完了。
这样的话,搁别人身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但他对面不是别人,而是宁何苦。
宁何苦嬉皮笑脸的答道:“其实,我是瞎猜的。而且我还猜,小伍一会儿就该过来请你了,你最好别走远。”
“……”申无谓往桌前一坐,也不知是在想心事还是在辩别宁何苦的话中真伪。
须臾,“咚咚!”有人轻轻敲门,门外传来小伍急促的声音:“申先生,我家公子病了,麻烦您过去看看他。”
申无谓看看翘着二郎腿悠悠闲闲之人,心道:这小子是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吗?他一早就被自己拉出了门,至傍晚才湿身而回,此后就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打转,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即使就隔着两个房间,可他也压根就没时间去看过书呆子一眼啊?
宁何苦推推正发愣的他,“别看我,去看书呆子。他自昨日入住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以他那磨磨唧唧的性格,若是好好的,早就过来找我们早中午晚四遍之多了。”
“……原来如此……”
温和礼的确是一路劳累加水土不服,病倒了,晕晕沉沉的睡了一日一夜。小伍初时以为是他累了,便想着让他好好休息,后来才看到主子睡得面红耳赤,胡言乱语,情况不妙,这才立马过来请申无谓的。
这些个小病小痛的,对医怪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
他潦潦草草洋洋洒洒的开下一剂药方,扔给小伍嘱咐几句,刚要走,榻上病得迷迷糊糊之人口吐糊糊涂涂之言:“小伍,大叔就在隔壁,你为何要去外头请郎中呢?若大叔知道,指不定得多失望呢?定是又要责备我读书读傻了,是个呆子。哎!他总是喜欢训斥我,想来也是为我好的。小郎中慢走,多谢多谢!”
“……”
申无谓垂眼扫扫自己的新衣,又抬手摸摸光洁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懒得理温和礼,一言不发的负着手踱了出去。
都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他迟疑一息,又折返头去了隔壁。
宁何苦还是那副悠悠闲闲的老样子,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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