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个什么劲。走了,老杨这人,你还不知道吗?无事慢悠悠,有事疾如风。若他真正快起来,你我兄弟二人就是拍马也是追不上的。”
“可是,我就从来没见他快过,你信吗?”青松眯着眼睛质疑。
“其实,我也没见他快过。”青竹实话实说,临了话锋一转,“但姑娘说他如此,他便一定就是如此。相信姑娘的,准没错。”
“行,都听大哥的,大哥也准没错。”青松愉悦地答完,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青竹而去。
他二人身后不远处的老杨叹了口气,又翻了好几个白眼,嫌弃鄙夷道:“咦!没眼看,这两兄弟走到哪儿,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似的?”继而,他便夹着嗓子说话:“哥哥听姑娘的,弟弟又听哥哥的,咦,真恶心。”
数日后,南海之滨,瀛州海阳县城内。
旭日东升,正是早市上最繁忙热闹之际,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城东安乐巷内,在一处小小的宅院门前,一柱着拐杖,穿着灰色斗篷,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之人,正轻轻扣动着门板上的扣环。
稍倾,有人应门,见着来人略微一惊,又见来人身躯摇摇欲坠,顾不上交谈问候就将他给搀进门去,又快速关门落闩。
正午时分,城中长沣客栈内,迎来了一群风尘仆仆的客人。
宁何苦刚坐下,茶还没喝一口呢,申无谓便圆瞪着双眼问了一长串的问题:“小苦,这若雪进了城后,就一直在上空盘旋,说明毒煞就藏在城中某处,对吧?你说这海阳县城虽然偏远,也不甚繁华,但好歹是一个县城,你说那毒煞的同伙不会就藏在此处吧?难道他就不怕暴露吗?”
“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宁何苦悠悠闲闲地打起谒语来。
“也对……啪!”申无谓随手在身前的八仙桌上击了一掌,“五煞生性狡诈,最擅于算计人心,行事常出乎意料。谁能想得到,他们竟然就隐身在闹市之中呢!可恶,该死?”
宁何苦刚捏了茶杯送往嘴边,却被申无谓半路拦下,继续絮絮叨叨,“可是,若雪只能是引领个大概的方向,找不着毒煞藏身的具体位置,这海阳县城虽小,但毕竟是一个县呢?咱们又要到何处去找他们呢?”
宁何苦拨开他的手,叹了口气,“老无,你我皆凡人,是血肉之躯,是要吃饭饮水休憩睡觉的。”
“……”申无谓:“对对,那你快饮口茶,饮完了咱再慢慢商量着。”
“停!”宁何苦果断拒绝,“这大半个月来,我们出了雾中山后,便几乎没停过,一路奔波,由西南的蜀州直追到了南海之畔的古瀛州,几千里迢迢,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这好不容易停下来有客栈住了,还有软被窝和热饭菜了,所以我决定先好好休息一两日,再做打算?”
“啥?”申无谓双眼一瞪,看看窗外的毒日头,被那白花花的日光晃得有点头晕眼花,脾气见长,“等多两日,黄花菜都凉了,毒煞和他的同伙也早就跑远了,到时候别说门了,破窗户也没有,不行,现在就去找去。”
“放心,他既然能来到这里,说明这里有他要找的人,是不会一下子就跑的。再说了,这是南海边,他能跑到哪儿去呢?飘洋出海吗?还有,毒煞身带重伤,若再不停下来好好医治,铁定会没命。所以,他暂时跑不了的。你就让我安心地睡个午觉吧?好困啊。”
他长篇大论完后,索性就往榻上一躺,还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乏力状,阖上了双眼,呓语一般,“老无,你也回屋去休息吧!对了,回去记得照照镜子,跟个野人似的,能不能好好拾掇一下自己?”
申无谓:“……你!”
下一刻,他气呼呼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客房内,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后,还真就找了面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尊容。
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他还真被自己的尊容给吓得愣了一愣。
且不说脸黑得像烤炭,就那胡须,长得都可以打好几个结了。他将镜子扔到一边,赌气道:“哼,偏不拾掇!老怪我是靠颜吃饭的吗?我靠的是无双的医术,哼!”
另一间客房内。
李婉琰一手支颐,另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也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