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间。
事急从权,事缓则圆。
有许多难解难办的事情,就交给时间来慢慢解决吧。
只要活着,万事皆有可能!
……
温和礼圆了嘴,一边为秦春岭没有死在毒煞刀下而庆幸,一边儿又完全不明所以然。
“春岭大哥,那是您同毒煞第一次见面,然后仅凭着同他的一番对话,便猜到了他来雾中山的真正目的。可您到底是如何猜出来的呢?”
温和礼的问题,却不是其他人心中的问题。
除了他不明就里,宁申二人和李婉琰却是心知肚明。
“其实也不难猜,我从与他的对话中,提取出了三条重要的信息,从而便猜测出了他来雾中山的真正企图。”当时,秦春岭处于魔爪之下,时刻面对死亡的威胁恐惧,还能淡定从容的冷静分析,可见其拥有着强大的内心和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是哪三条重要信息?”温和礼永远冲在提问的第一线。
“第一:毒煞虽然自报家门,但我却没全然相信他一面之词,而是由多方面去证实他所言非虚。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物体,但却依稀能看得见一些光影。也因此,竟给我瞧见了那毒煞眼睛里散发出来的蓝色光影。
第二:毒煞曾问过我有没有遗言,若有?他说待他离开飞纱村之时,若没忘记的话,便会帮我转告素娘。我便由此推测,他只是想在飞纱村中呆一段时间而已,待达到他自己想要的目的后,就会离开。
第三:毒煞无意中说他有个四姐姐,由头到脚皆如雪流苏花般洁白无瑕,是个绝世大美人。此话乍一听并无不妥之处,但细细推敲,却又大有文章。一个女子肌肤如雪倒是正常的很,可她若年纪轻轻,便满头白发,那就极为不正常了。
刚巧,几年前我有一次去山外的集市上,看到过一个人。那人不过二十来岁,也是从头至脚,一身雪白。于是,我便知道了这世间上有一种病症,名叫羊白头,又称白子。
只要是患上白子的人,须发肌肤皆净白如雪,且很难根治。得此症者,大多数都不得长寿而终。
终上总总:再联想到他的所作所为,特别是那句,搁以往我便屠了你全村之狂妄之言,便知道他自报的名号身份,皆为真实。
说来也巧,六年前,我去山外集市采购用品时,无意中看到过一张通缉令。被通缉的一共有五人,号称魔罗五煞。据说是他们五人联手屠灭了一个山中村子,又经年作奸犯科无数,才被全国通缉。当时,各路捕手皆倾巢而出,正全国搜寻追捕于他们。
于是,我在知道了眼前人千真万确的是真正的毒煞之后,就对症下药,自然而然地猜到了他来雾中山的真正目的。
飞纱村只不过是他途中的一个歇脚点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进山来找大鲵的。”
秦春岭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一条条推理下来,解说得是格外详细详尽。
特别是毒煞虽自报了家门,他却不偏听,怕其欺自己眼盲胡编乱造。而是找真正的实质来证明其所言非虚这一条,令人大为叹服。
若不求真去伪,便不知他真正的命门所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温和礼虽然是听懂了一些,但听不懂的是更大的一部分,继续不耻下问,“为什么您仅凭一圈蓝色的光影,和他口中所说过的四姐姐,就能证实他身份非虚呢?”
还是那句话,除了温和礼不明就里外,宁申二人和李婉琰皆是心知肚明的。
但凡是知道和了解过,何谓魔罗五煞的人,是一定不会问出这个白痴问题的。
申无谓面色凝重,因方才听到“屠村”一词,根本没心思嘲笑书呆子的孤陋寡闻,更没闲心为他答疑解惑。
书呆子只能是直勾勾望着宁何苦,后者受不了他那般哀恳的眼色,便清声答:“因为,魔罗五煞,个个天生异相,每一个人都很独特,与众不同,同世人格格不入。”
温和礼乍然想起,曾在飞纱村中时,看过一眼毒煞的蓝眼睛,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错着牙关,“我知道了,果真是特别与众~不同的。那其他四煞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