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肘肘身侧的宁和苦,后者像是后脑勺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让他跟着吧?他无非就是一个养在温室中的高官二代,不是什么坏人来的。”
申无谓便饶有兴趣地斜睨着他,“所以,你认识那位李姑娘,再由她的身份,猜到了书呆子的身份咯。”
“老无就是老无,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这双桃花眼。”宁何苦轻如飘絮般感慨。
这下,申无谓便更来了极大的兴致,三姑六婆心骤起,“嘿嘿,有意思,这李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仅让那书呆子避之唯恐不及,似乎还让你很是沮丧无可奈何呢?”
“就一个路人,不提也罢!”宁何苦加速了步伐,不觉间还伸手摸了摸左肩处。
他这一细微末节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申无谓的火眼金睛。
更何况,加上昨夜,他已经是连续两次有如此动作了。
他为何会摸自己的后肩,难道说,他同这位李姑娘之间,有过一段神秘的故事。
申无谓正极力地胡思乱想之际,宁何苦已经踏进了老巫医家的大门。
老巫医见他二人一早来访,便知事关重大,将二人请进诊堂后,谨慎询问:“先生昨日进山,是否有重要发现?”
申无谓将布包中带有蜂蜜的蜂巢轻轻取出,老巫医嗅觉灵敏,“这是蜂巢?”
申无谓点点头,便将蜂巢放在了院中一石桌之上。
老巫医虽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还是陪他二人在堂内静静坐着,等着。
温和礼在门外探头张望,见屋内三人静坐如僧,神情肃穆庄重,一时不知是何事,便在门口犹豫着,轻易不敢踏进门槛。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宁何苦仍如老僧入定般稳如磐石,申无谓则坐不住了,几次三番地到院中石桌上去查看。
但每次,他都明显失望而归,沮丧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的温和礼实在呆不住了,便好奇的踱到石桌处查看那块蜂巢,巢上除了有几只闻蜜而来的蜜蜂小虫外,便再无其他物什。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堂内,轻轻推了推正禅定中的宁何苦,“宁兄,您们这是在做甚,是在用蜜块引诱什么东西吗?”
温和礼虽然很呆,但他知道昨日宁申二人进山去,就只带回了这一块蜂巢。那这块蜂巢,内里定是大有文章。
而且,肯定还同飞纱村人的眼睛失明有莫大的关联,方有此一问。
宁何苦纹丝不动,老巫医等不了早就去忙别的事去了。申无谓正坐立难安,见温和礼自己撞上门来絮絮叨叨,眼珠子转了两圈,正好用他来消磨这等待的焦灼时光。
“书呆子,你来此做甚,你家娘子已经走了,还不速速去追?”
“她不是我娘子。”温和礼扭捏害羞却肯定作答。
“哦!她说你就是她的未婚夫婿,你却打死也不承认你就是她的未婚夫婿,但你却又要死皮赖脸的求着我帮她治病,这关系好复杂!老怪都被你们给绕糊涂了,搞不懂啊!”申无谓摇头晃脑绕口令似的碎碎念叨。
温和礼差点就被他给绕晕,但却始终秉承一个初衷信念,胀红了脸分辨,“她不是……我也不是……”
“看看,连你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了吧?还敢矢口否认,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应敢做敢当,一个小娘子而已,何况还是个大美女,你从了她便是。”申无谓循循善诱。
温和礼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呼吸渐粗,欲辨无言,只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公子别急,你好好想想,李家姑娘曾说过的话。”在门外的小伍见不得主子被怼,便沉静提醒。
温和礼停止了转圈,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下来,决定往深一层为自己辩解。
“我家同她家原是世交,年岁相当,由垂髫小童之时便也相识。在我们八岁那年,有一次碰面,她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絮絮叨叨地吵个不休,我甚是心烦,便叫她安静些,可谁知她立时双手叉腰对我横眉冷对,稚声稚气言,等我长大就嫁给你,做你的夫人,吵你一辈子,管你一辈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