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真是想啥来啥,想医怪便来医怪。
宁何苦喜不自禁,“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申无谓剜了他一眼,身子往后一仰四脚朝天躺了下去,还将双手枕于头下,慵懒至极,“闭嘴,扰人清梦之人,最是可恶。”
宁何苦快速看了一眼四周,野草丛被压倒了一大片,旁边还放着两个盛水的竹筒和几包干粮,另还有一顶头笠。
他了然于心,笑得和煦,“先生脚程好快,想来已经在此处天为穹,地为庐,住了有三四日了吧?”
“干你何事?”申无谓仍旧懒懒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宁何苦淡淡一笑,也学着前者躺了下去,二人肩并肩,手肘挨着手肘,并排躺着,一起闭目养神。
昨夜一夜未眠,在松软的草里躺着,有微风吹过,还伴着雪流苏的醉人清香,此情此景,让人无比松快愉悦,不一会儿宁何苦便沉沉睡去。
亦不知过了多久,他刚半睁开眼眸,便由长长的睫毛下,瞥见了一双清亮而探究的眼神。
申无谓正以手肘地,整个身体倾向于他极近,神情暧昧,“小子,你竟然在此安心睡了两个多时辰,难道就不怕我对你有所企图吗?”
“请便!”宁何苦只答了两个字。
“唉!”申无谓将头低了一低,离前者越发近了,有些无奈感,“好在老怪我不是女儿身,要不然还真过不了你这美男关。”
“彼此彼此!”宁何苦温文回应。
申无谓:“……”
他一转身又躺了回去,双眼珠一番乱动,“无聊!无聊至极!”
“先生来到此地,定是有极其重要之事要做,又怎会无聊呢?”宁何苦翻过身去,准备继续睡。
“干你何事!”申无谓再次剜了一眼前者的那优美至极的背脊骨,忽然就哼哼起来,“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跟踪我方来到此地的,不是警告过你,别跟来的吗?得罪本医怪,后果很严重,走着瞧!哼哼!”
等他哼哼完,宁何苦忽然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缓缓道:“在东都,有一位画师名叫李绰,他常年四处游历,并将在各地民间看到的民风习俗记录成画。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我看到了一幅他的画作,那幅画名叫‘巫医图’,图上画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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