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李家的人敢来我十里大队一步,我就带人来砸你家房。”
“一个星期之后,上午九点,李钢你自己到公社去,办离婚。”
李家人敢怒不敢言,只有在车开远了之后才敢骂几句。
“闺女,好点儿没?”
赵寡妇进屋直奔赵翠花,想摸摸她的头,又担心自己身上凉冻着她。
赵翠花点了点头:“娘,我好多了……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他敢!”赵寡妇翻了个白眼,笑了,“你没看见,你嫂子把他们一家子骂得都抬不起来头,哈哈哈,还是得多念书,有文化骂人都不重样。”
她说着,瞧了眼孩子,念叨着:“以后咱家大宝也得好好念书,要不然骂街都骂不过。”
赵翠花:“……”
余香琴:“对!”
赵壮实端着两碗面进来,放到炕桌上闷声问:“娘,这事儿就完了?”
“完啥?”赵寡妇把面条里的鸡蛋放进余香琴的碗里,“等会儿你去杀两只鸡,晚上我做了给大伙送过去,死冷寒天的不能让大家伙白忙活。”
赵壮实:“……”
他问的也不是这事儿啊。
余香琴又把鸡蛋夹回到赵寡妇的碗里,还警告似的说:“赶紧吃,你闺女有病了你得伺候,别啥都指望我。”
“小兔崽子你咋跟你娘说话呢?不指望你指望谁?你还打算让我挑水劈柴啊?”
“那你是让我干这活儿?”
“我让你干你不会让你爷们儿干啊?”
“那你直接让你儿子干不行?非得搁我这绕一圈儿干啥?”
“兔崽子……宝儿!好好念书!以后帮姥骂你舅妈!”
宝儿:“……?”
说起来可能没人信,但就在她还是个崽崽的时候,她便被姥姥委以重任了。
余香琴今儿有些忙,吃完面后一边跟赵寡妇斗嘴一边把赵翠花的行李归置妥当。
赵翠花出嫁前住的屋子被油印机占了,油墨味道重,住人是不行了。
余香琴说:“花儿你先凑合跟娘住几个月,等开春了咱挨着东屋给你盖个新房子。”
赵寡妇拒绝:“不用,我们仨住一起正好,又不挤。”
余香琴:“你睡觉打呼噜,你猜花儿烦不烦你。”
“小兔崽子你过来!离近了说!”
“你当我缺心眼啊,知道你要揍我我还往你跟前儿凑?”
赵寡妇:“啊……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