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害怕马帅虎威,便是贡茶也喝不出什么滋味……!”
陈宗昱到底和南洋还有西夷常年打交道,见多识广,这会也是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再说了,这马逆要是想拿自己问罪的话,直接派兵到他府上拿人就行了,又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陈老爷果然快人快语,本帅入琼也差不多一月有余了,可是琼州府衙,本帅只点验了一万一千两白银,然而琼山的七家士绅家中却抄没了五十万两,本帅实在不明白他们如何来的这么多金银,还请陈老爷替本帅解惑?”
马仲英又替自己倒了杯茶,浅啜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充当出头椽子的陈宗昱,他今天拿出来的茶叶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贡茶,拿黄国材说事,乃是告诉这帮士绅不要新存幻想,南宁和高雷还在明军和平南藩手中,清军一时半会肯定是进不了琼州。
“呃……小人等实是开采了石禄铜铁矿,然后换取了内陆的丝绸和瓷器,和西夷做过生意,故尔家中有些余财,马帅复我琼州,小的愿意捐纳白银十五万两……充着军费。”
陈宗昱愣了一下,前几日有大队明贼开往昌水,他是知道的,再加上牛天宿和琼州的官员几乎都投降了明贼,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据实说出来,反正他们偷采的不过是大清的产业,和大明并没有多少关系。
“小的也愿意捐五万两。”
“小的认捐八万两!”
“小的也愿意捐六千两。”
“小的认捐四千两。”
不是每个士绅都像陈宗昱一样有钱,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效仿陈宗昱捐纳银子,毕竟现场的气氛实在诡异,银子和性命之间,这些士绅不出意外地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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