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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雍王敲了一句: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
后是你挥剑,震慑上下。
大皇子和二皇子待之以诚,雍王动之以情,你施之以威。
你这一刀,目的多多,但无人敢把这个目的说出来。但是伯父不笨,读的懂这里面的意思。
大义面前,小爱可舍,是这样吗?
桐桐沉默了一下,看向青芽,“我怀里的东西呢?”
青芽递给郡主,这是雍王偷偷叫自己收出来的。
桐桐将手里的牌子递给林克勤:“伯父,皇伯父和母后于儿有恩,有情,有义,给儿皇室礼遇,此乃私情。”说着,就看那牌子,“圣人信儿,重儿,托付儿以大事,此乃公事。”
林克勤看着那一面诏狱的牌子,愣神!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朝廷是有诏狱的。
桐桐抬手抓住林克勤的手,“儿不能有负皇恩,不能有负信重,儿得以天下为重!而林家是儿血亲,骨血相连,手足相依,真有那一日,谁要伤我至亲,委屈我的血脉手足,儿手里亦有刀!”m.
林克勤轻轻的拍了拍桐桐的手,“孩子呀——你果真是你祖父的孙女,是你父亲的亲闺女。”
桐桐的眼泪下来了,“儿知道,伯父怕我们一腔赤诚,最后落得个没下场。”
“所以,我跟你们自来不是同类!”
“不!”桐桐看林克勤,“伯父跟祖父与父亲是一样的人!祖父胸怀忠义,父亲胸怀忠义,伯父为了袍泽,满怀尽皆忠义!儿能肖祖辈肖父辈,儿幸甚!”
林克勤笑了,笑着笑着眼圈却红了。
他把手里的牌子给桐桐塞到枕头下面,这才给桐桐把额前的头发理了理,“乖乖养伤,好好养着……伯父只一个要求。”
您说!
“婚事……等伯父回京城之后再办,到时候请你韩家几位伯父为你们证婚,可好?”
桐桐缓缓的点头。
林克勤起身,转身走了。
桐桐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国公府打算回撤京城了。只要林家在西北一天,朝廷就不能正常的治理西北。但是,这不是马上就能办的事。
其一,西北一撤,会叫西南那边的局势骤然起变化的。最好是两个国公府同时撤离!
其二,这么些年了,西北得慢慢的交割,这也需要时间。
在自己大婚之前,那就是说,时间不会无休止的往下拖。
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就已经能进入倒计时了。
人走了,青芽带着人给桐桐梳洗了,桐桐觉得盖着毯子有些热了,才问青芽:“什么日子了?”
快端午了。
都快端午了!
郑元娘跟刘四娘过来,在外面听了一耳朵,进来就接话道:“红枣粽子,我记着呢。给右帅的红枣粽子,我和四娘来包!”
好!
刘四娘给桐桐喂莓果,这才低声道:“曹五爷不许五夫人出院子了,只说从今往后都只能给在院子里呆着。五夫人闹腾了几次,还叫人给右帅送了消息……”五夫人是右帅的亲闺女。
右帅叫人来传话了,“说要是闷的话,就做一做孩子穿的鞋子吧!军做坐不了,育幼堂的遗孤们穿的鞋袜总能做吧。叫三天做一双鞋来,若是做不好,就送到庵堂去。五夫人再不闹腾了。”
孟氏单纯是蹦跶,是桀骜,看见人家弄到银钱眼红,但本身又没干下什么事。就这么先叫圈着吧!圈上几年,儿女都婚嫁了,她的性子也就磨平了。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桐桐‘嗯’了一声,莓果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
跟这俩闲话,这才知道张家姐弟几个事。
那三姐弟要回乡了,但他们其他的堂兄弟却不愿意走。
这也可以理解!人家的父亲是战死的,张克敬和周氏对他们的影响有限。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