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来源,便是青盐。
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朝廷专营,私下贩卖,那就叫走|私。
西北有盐、有铁、有各种资源,这也是朝廷总是担心西北脱离掌控的另一个原因。
想了想,她还是起身了。跟老太太说了一声,就先退了出去。
刘云她们被安置在一处偏院里,正堂是给桐桐更衣休息的地方。
此刻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拘谨的站在正堂,看见桐桐立马跪下了。
林雨桐没叫起,先从刘云要了那一包青盐看了看,而后皱眉。西北这个时期产的盐,品质其实比中原的盐要好。南边也有盐井,但最近这几年发大水发的厉害,对盐的品质有极大的影响。
林家没叫西北的盐流向中原之地,这其实保护的是朝廷的盐税。
林雨桐用手搓了搓盐粒,颗颗分明,干燥的很,颜色微微发青,用舌头舔了两粒尝了尝,几乎没有苦味,这是上等的青盐,比中原之地百姓家所用的盐要好上不少。
“起来吧!”她去正位坐了,看这妇人:“你是什么人?送此物过来,又要见我,为的什么?”
这妇人抬起头来,“郡主,小妇人姓何,原是绸缎商邓九云的妻室。我们夫妻原是江南人氏,一年之前来来西北贩卖绸缎。绸缎确实紧俏,才一到银州就被抢购一空。先夫不想空着车马回去,原本打算贩些香料回江南……当天晚上出去谈生意,说是谈的好了,在西北就算是能来去自如了,谁知好好的出去,醉酒而归,夜半竟是腹痛不止,不等客栈的掌柜请来大夫,我夫竟是亡故了。大夫说,是吃了不和的东西了……乃是中毒而亡。西北之地,何等之物相克能这般厉害,直接要了人的命。我本是要告官的,可紧跟着我们租住的院子便被人翻了个遍,当时官府说是糟了贼偷了。可……卖了丝绸的银钱没被偷走,这怎能是贼偷偷的呢?后来,我在亡夫出门所乘的马车夹缝里找到了这个……”
林雨桐拿着装着青盐的荷包晃了晃,“就这个。”
对,“一包盐而已,何以小心的藏起来。小妇人怀疑,先夫的死与这一包盐有关。这盐产自盐州,只在西北有。可,小妇人返回江南之后,却在江南的是世面上买到了这个……”说着,就又拿了一包东西递过去,“这是在扬州买的……”
青芽接过去看了,而后递给桐桐。
桐桐将盐拿出来做对比,确实是同一种盐。
“小妇人又重返银州,却轻易不敢告状了!听闻国公府设宴,从银州的酒肆里订菜,我才去一家馆子里做了厨娘,混进来的!女人去不了男客那边,只有诸位女将军瞧着和善,又能直接请来郡主,因此……才冒险一试。”
这意思是:有人走|私了西北的盐,在江南大肆的售卖!
这可当真不是一件小事!若是朝廷里有人知道了,必是会弹劾西北的。
在这个紧要的关口,恰恰就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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