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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道:“二位!二位!咱别吵吵!”
“这怎么能是吵吵呢?争论学问而已……”说着,就扒拉开钱平,对着青衣公子道,“走走走!书肆容不下读书人争论,开的什么书肆,咱们找个能讨论学问的地方去……”
那青衣公子就推开白衣公子,“你这个人,人家也是好意!”
两人就这么拉扯着,白衣的非要走,青衣的非不走,把钱平夹在了中间,给他烦躁的,从两人中间挣脱出来,扬声道:“送客!”
可谁知道他挣脱的时候甩了两人一下,青衣朝门槛摔去,白衣碰到了柜台上。
掌柜的扶住青衣,又赶紧去扶白衣。可这一扶不要紧,将人翻过来,就见鼻腔里不住的出血,人在不停的翻白眼,这……这是眼看不行了!
谁不是吓了一跳!
青衣顿时揪住钱平:“杀人了!杀人了!我要报官!”
掌柜的赶紧央求人,“请大夫来瞧瞧。”
大夫来了,瞧了,笃定的很:“咽气了!死了。”
钱平自己都懵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甩了一下怎么就把人给弄死了呢?
正在彼此撕扯拉不开的时候,巡防的官兵被喊来了。
凶案现场呀,都往衙门里去吧。
此案该在京城府衙审理的,但是非常时期,大理寺的犯人说丢都丢了。而今哪里的大牢安全呢?据说是刑部的大牢最安全。
师爷低声道:“那位雍王把以前的诏狱叫人收拾出来了,摘了诏狱的牌子,挂了‘监狱’的牌子。据说,以后犯人都得挪过去,省的再出纰漏。也不知道那地方而今能不能用!”
知道谁现在管着这监狱吗?
“知道!”师爷分享最新消息:“是韩家那位世子!”
知府还觉得有些兴师动众,“就是个过失杀人,还能跑了?”
师爷就觉得知府老爷也太清高了些,“难道跟韩家和雍王交好是坏事?”
找个机会亲近亲近嘛!在京城这地界上,便是俩地痞打架,都怕地痞背后跟哪个贵人有关。做的好不稀奇,稍微做的坏了,宫里就知道的。因此,跟宫里打交道特别要紧,“咱们先示好,咱们把人一移交,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只怕都不得不从吧。”
也对!
于是,在码头蹲守了几天的韩嗣源终于回归本位了,有人肯移交人犯了。
这地方建的那是相当牢固的,犯人当然也是分等级的。有些犯人得在地牢里呆着。有个犯人七八个呆一间。城防营看押,都给放到监狱里。一到监狱里,那就是监狱看守。
甚至以后提审押解犯人的差事,都移交监狱了。
这个变动,朝堂反对声几乎没有!他们怕把人再给丢了。如今,不管事不担责,我们需要犯人,你们押解来,对吧?这中间出什么事,那可与我们无关。
当然了,弊端也有。哪个衙门若是冤枉了什么人,这些人平时不归他们看押,那人家这嘴会说出什么,就不好说了。
这是个有利有弊的安排,文昭帝就说:“试试看嘛!”
左传典的理解是:腾出时间把大理寺刑部这些地方清查一遍。
这么一想,合情合理。
于是,犯人顺理成章的关在了监狱。关押犯人,提审犯人,不需要经过太多的手续了。
而桐桐呢,她能走特殊通道,避开任何人,见到被秘密关押的钱平。
韩嗣源陪桐桐往地牢里去,低声道:“钱平家那个妇人,四处用钱活动,想探监。若是五之内见不到,她怕是得警醒。”
“用不了五天,必能审出来。”她脚步轻盈,穿行在暗道里。
再往前走了几步,门口守着两个青年,不正是那青衣白衣两位公子,林雨桐问白衣:“感觉怎么样了?”
白衣忙笑道:“并不如何难受!劳郡主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