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回来,总归是很尴尬的!
要是一般的打架闹事这样的事进去了,那出来其实还行!大家还能坐在一起开开玩笑,彼此挤兑一两句,甚至于带着调笑的语气,问一下在里面的体验。
这要是因为小偷小摸进去又出来了,那大家碰见了,就是简单了问候一句‘吃了么?’,或是搭话一句‘今儿这天还不错’,就是避开叫人尴尬的话题,主要是这种人有点偷摸的手艺,把这种人得罪了,不定什么时候把家里或是庄稼地里的什么东西给你糟蹋一下,没地说理去呀!那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你进去过,也假装不知道你又出来了。就是很平常的遇见了,很平常的问候一声,然后就没有了。
可赵大用这个人吧,进去的原因有点磕碜!这事搁到啥时候都是磕碜的。
他自己也肯定觉得丢人,大家必然心理上也是瞧不起这种人的。别的就不说,反正大民家那边的隔间墙不是跟苏环家挨着吗?引娣就老大不自在了。之前接到通知,说是减刑后,秋里出来。引娣就一次一次的催大民,说你把咱家的厕所挪给位置吧,靠着隔壁的墙心里老不得劲呢!
这属于心理障碍,没法子呀!把大民给为难的,毕竟院子里厕所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好端端的挪厕所,还得偷摸找常给人建房的人,他们多少懂一些基本的风水,这也不是迷信,厕所这东西嘛,对吧!最起来得在下风口,别叫味道到处跑。这事还不敢做的叫苏环婶子觉察出来,还得找借口,最后没法子,请人靠着苏环那边的墙盖了两间厦房,对外说是,“换醋换回来的麦麸啥的没地方搁,怕潮了生虫。”然后顺带的给挪了厕所。
苏环另一边的邻居,人家是一家子特别仔细的人。这一看心里就差不多懂了啥意思了。但人家也不说破,她家跟苏环家的隔间墙是土墙,土墙本来就不高,隔着墙头能看过来那种高低。一见大民的动作,人家就跟苏环说,“这雨下的,隔间墙是不是朝你们那边倾斜了?泡的墙根子都软了,要不咱两家合伙把这墙拆了重盖吧!要不然,娃们在院子里耍的时候叫人操心的。”
倾斜了吗?还真没注意。
苏环不想折腾,人家就说,“砖窑有烧的次品砖头,或是半拉子砖块,咱给三岭说一声,真就是两车烂砖就盖起来了。”
行吧!最后是对方出人情叫了许多帮忙的人,苏环管人家的饭,把隔间墙重新给砌起来了。只要人多就是一天能干完的活。反正有砖,墙盖的很高。
把墙盖起来了,人家那家人用泥将他家这一面抹了一遍,之后又买了石灰把墙给粉刷了。这你要是再戳个洞朝这边看,只怕就不行了!这玩意掉了哪里的墙皮都能看来的。
桃子嫂心直口快的就说苏环,“人家那边归置的可整齐了,婶子你也把你家像人家那样归置一下。”
然后苏环婶就知道了,这意思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事还不能叫破,苏环是搁在家里偷哭了一回又一回,可谁叫咱养儿没养好呢?可其实这样的事在男人堆里算事吗?只是有些被抓住了,有些没有而已。只是被抓住的就好像比其他人都脏似得。
这就更叫她知道,儿子以后在人前怕是再难抬起头了。
因这种事进去过,出来必然尴尬。但其实大家看的不是这个热闹,而是其他的热闹。
怎么说呢?
多出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这个事本就有点那个。
白彩儿不太检点,私生活混乱了一点,这也能解释,孤儿寡母的,日子艰难。可要是真心实意的过,在赵大用出狱前,是不是可以把有些事的尾巴料理干净呢?
这事苏环就应该插手,叫白彩儿跟外面的男人该断就断了。可是呢,不知道是苏环婶子没说,还是白彩儿没听,最近跟白彩儿相好的一个劁猪的,这家伙几乎天天晚上回来,就住这边家里,说是一月两块,租住到苏环婶子家里。
啥是劁猪呢?就是阉|割猪。一般母猪是用来繁殖的,年老之后就淘汰了。因此饲养的都是公猪,公猪要是不阉割,肉就是有骚臭味儿。于是,就衍生出一种收入相当不错的职业——劁猪!
会点这个手艺,经验又丰富的,人家就拿一把刀,然后骑个破自行车,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过,进了巷子就走着,或者骑的慢慢的,在巷子里喊:“劁猪咧——谁家要劁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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