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他见大殿里没别人了,这才道:“不敢欺瞒皇后,臣虽父亲在任上之时,父亲的同僚下属里,是有一吏管擅神鬼之道,臣有学一些。但……臣花费最多时间学的还是相术和医术。”
武后点点头,这跟李淳风说的差不多!世人多知大难不死,福缘深厚。却无人再说出过五彩斑斓的功德之光。
结果去的时候,李弘几兄弟正在这里跟武后告辞。武后正跟着几个儿子说话,“……安生的过个年,都不许出宫……”
歇了一晚上,起来就赶紧过去,想跟李弘等人换换。却不想李治醒来了,正说李弘呢,“国事是处理不完的,若是为了国事熬坏了身体,这是舍本逐末。你看为父,还不足以吸取教训吗?为父没大碍,你回去,先歇一觉,再起来理事。有些早半天和晚半天并没有太大不同。”
嗐!还当时什么事呢。
正说着呢,祥云在门口朝里看。
林雨桐:“………………”所以呢?这些神迹的背后一定有人刻意安排。能安排的这么天衣无缝,李治和武后都深信不疑,那能是谁做的呢?
好好好!
“刚才看到什么了?”
等人走了,武后居高临下的看他,这才道:“陛下病了,自你昨儿胡言乱语之后就病了。”
而后是英王……再下来是殷王……
李旦还蜷缩的睡着呢,李治看了看,就叫人,“抱着放马车上。”
那是!
明崇俨进来的时候,吓的差点跪下。这里面的‘气’有些骇人!
武后就嗔他,“那依您的意思呢?”
您安心休养,要不了两年,保证能给大唐换一批更锋利的刀。
武后就看他,“记住你的话,见了圣人,也还是这番话。不仅要说明这番话,便是神鬼之道,你也是精通的,要不然,便是欺君,可记住了?”
还算是机敏。
林雨桐扶着四爷,转过身往出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明崇俨一眼,明崇俨看到了一张满是功德福禄的脸。
明崇俨脑子转的极快,马上道:“臣一切听娘娘的,娘娘说什么,臣听什么。”
离开是要离开的,得去跟武后告辞吧!
武后点头,“听您的!”说着吩咐刘仁,“把人先关到地牢里去!不许跟人接触,回头看看此人是人是鬼!”
自己看到的只是相,表象而已!
这才招手叫林雨桐过去,“回去跟驸马好好过日子。今年就不办年宴了……不可再不带人出去玩,不可冒风险。”
驸马含了药喘息似乎一下子平稳了。再这么看去,是有极贵之气,但……好似是早夭之劫才过去而已。这一吃药,威严大减,这是一只病龙呀!
明崇俨忙见礼,强迫自己稳下来,这才道:“臣之前在慈恩寺……扫了一眼,竟不知瞧见的女眷是公主殿下,该死!该死!”
两人再没说话,换着抄佛经,换着睡觉。所以早起精神尚可。
扭脸看去,就见公主从驸马腰上摸了个小瓷瓶出来,倒了药丸往驸马嘴里送去。
可若是如此,那么此刻,也就皇后和公主的龙气最盛了!
这种事,总得分个真假的!
还好!还好!
是!
可紧跟着就听到驸马咳嗽了两声,就听到公主问说,“是见风又咳了?”
李淳风只说驸马像是有些来历,她对这些一直也半信半疑!而今又有人这么说……挺有意思的!可这又怎么了?天子还是紫微星下凡呢?可结果呢?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做了人,那就是人。别说是否有过往尚且难说,便是有,那有如何?成了人,成了而今的人,那就是一人——而已!
李治又叫四爷:“新法炼铁极好,等开年了,你跟太子去商议……”
可见,还是有几分本事的,“驸马呢?驸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