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就起身过去,抬手在头上的穴位和太阳穴上轻轻的给摁了摁,几息之下,缓解了一些。李治抬起手在林雨桐的手上拍了拍,李弘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没僵着,但还是道:“父皇,儿子觉得,法之一字,尤其要紧。有些事上能退让,有些事上坚决不能退让……像是李义府这样的官,就该永不赦免……”
林雨桐都头疼,李弘这么说,错了吗?好像也没错。但强调‘法’,又何必只盯着李义府呢?天下不作法的官员,只要想查,一揪一大把,哪有治不了的?李义府这个人太典型,处置太敏感了。大赦这种事,你把此人单拿出来放在永不赦免的一类里,叫人觉得像是特意针对!真不必为此再惹的朝堂对皇后干政的说三道四。
说实话,若是李弘再年长几岁,再更灵活通达一些,李治会用武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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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没言语,低头能看见李治平静的脸。他面色平静,可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他这个病呀,不能累,不能急,不能焦躁……所谓的风炫症,这病很麻烦。麻烦就麻烦在,药是一方面,养是特别重要的一方面。可以理解为,李治有高血压、高血脂,脑供血出问题了,有血栓的存在,而这些病症,已经导致他的视力有了一些问题。
事实上,很多高血压的病人,血压上来之后不仅头疼难忍,且还视物模糊。
就是林雨桐来治疗这个病,也得是病人彻底的精心修养,万事不操心。
瞧瞧,朝堂一摊子,这就罢了!太子不小了,却发现太子有这样的问题……他能不急躁吗?一着急,就犯了。这种疼,疼上来跟有什么东西在脑仁里搅拌一样。你就是躺下,就是睡着了,你也睡不踏实。这疼痛一直能伴随着,过不去。
但显见,一个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又怎么可能不急。
刘仁面色一苦,但还是点头,“奴送殿下出去。”
等人睡了,她看刘仁。刘仁拿了枕头,轻轻的放在边上,林雨桐托着放过去,刘仁帮着把腿给伸直,取了被子给盖上。林雨桐往出走,刘仁跟出来,低声道,“殿下这桥引之法好似对圣人之症状有些帮助……”
“那你选几个机灵的来,我教他们便是了。只认几个穴位,摁一摁,是能缓解……”正说着呢,就听见外面有说话声。是贺兰美之的声音,“我要见陛下,拦什么?我亲手做了吃食……”
李治哈哈就笑,“去吧!去吧!知道你妹妹在这里你不好意思了。去吧,你妹妹再帮着摁着一会子,朕也就歇着了。”
李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是!儿子遵旨。”
林雨桐只点头,而后说刘仁,“圣人难得睡的踏实了,除非军国大事不能决断,否则,任何人不许打搅。”
能治吗?能治!从闻见的味道看,太医院给开的药是对的。他在日常服药,但这得先放松自己,不要去着急。
“桐儿。”李治闭着眼睛,问了一句,“你觉得你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按了几下,缓解了一些了。李治就又道,“李义府曾经擅杀六品寺丞,御史来弹劾,说该治罪李义府,朕当时连问都没问,更是没有叫人去查,直接就斥责这御史,说他诋毁大臣,将其贬至莱州……在你看来,朕也糊涂了!”
李治缓缓点头,清且正,这才是最致命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朝堂就像是一个池塘,什么都得有点,才都好生存。要不然,水清见底,分毫毕现,这个朝廷若是只容君子,那叫非君子之人何去何从呢?这天下不是只有君子和小人的。更多的则是有欲有求的普通人。普通人会犯错,会有过失,得去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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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请安,要说什么去递帖子,我要有空,自然会召见你!你这般拦在我轿辇前,乃僭越之罪!还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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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摆摆手,“弘儿,朕缘何会那般去做,你回去需得仔细思量思量,想不明白,就一直去想……”
是!殿下。
林雨桐没搭理,继续跟刘仁道,“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