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会怎么着,这几位阁老是不知道的!反正那个滑溜劲儿,算是领教了。叫他们说,这就是最惜命的一家人,把外戚的本分做的足足的。
标准的外戚该是啥样,这一家就是啥样,真就是一点过火的事都不办,一点跟大事相干的事都不想沾染的样子。
那怎么着呀?难道就这样?
这可不行!
几个人先找军机商量,除了高迎祥的其他人,他们认为应该都能说服的。但正在战区调整的阶段,我们跟皇后唱反调,合适吗?军中没那么些弯弯绕,所以这事不能干。
再说了,我们是武将呀,改国-号之类的,咱其实不咋懂。
有那么大的关系吗?皇上也不换,娘娘也没换,太子还是太子,江山是皇上的,皇上乐意把这天下叫猫还是叫喵,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个个的装的就跟个啥也不懂的莽汉一样,一脸都是:咱也不懂,问我我也说不出个啥来。
狗r的,这他娘的是军机大臣呀,白痴一群!
内阁骂军机是白痴,可他们一走,军机就骂内阁:蠢货。
读书读傻了的蠢货!
被骂为蠢货的他们,肯定是不蠢的!在这边碰壁了,想找宋康年,他是首辅,觉得能说服他,请他说服娘娘也是个路子。
可见是见到宋康年了,却发现,这事压根不成。他们想着能说服宋康年,可宋康年一开口就是在说服他们,而且这货特别不要脸,“……自皇上登基,皇上所推行的哪一项不是前无古人的事……不提别的,只废黜内相制度,解散了东厂,整顿改编锦衣卫为禁军,真就只这几样,就足以叫泰平一朝于之前的历代帝王区分开来……”
宦官政治,特务政治,这是极其恶的,仅凭着这个,就区别与之前的大明。现在娘娘说要改,那就改嘛!就是不一样嘛!
他还指着屋里放着的一盘开着的茉莉,暖阁里暖意融融,这盆花竟然错开季节开的极好。
“你们看,这花原本叫虎头,去年呢,给那边的花枝嫁接了一下,看出来了吗?这两支开的花是不一样的,这边是虎头,那边是狮头茉莉。不一样了,那当然得有它自己的名字。对吧?”
他说的振振有词,听起来,好似还很有道理。
摆明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连这条路都不通了,那只剩下一条路子了——太子!
对!太子若是反对,若是有自己的坚持,娘娘就不得不让步。
别觉得当儿子不会反对爹娘,那可真不是!大明的第一位太子,被教导的呀,真乃是君子。对朱元璋的一些行为,太子是真反对的!朱标对朱元璋的严峻酷法,尤其不赞同,在他看来,这就是不仁。父子为此争执了多少年了,为此朱标的太子做的呀,也着实是吊心吊胆。甚至有一次,朱元璋把一根手刺的棍子扔到地上叫朱标拿,长满了刺怎么拿?朱元璋就说朱标,是啊,有刺你没法拿呀?我给你把刺削了,你拿着不扎手,这难道不好?
逼的朱元璋以这样的法子跟儿子沟通,可见两人之间对有些问题的看法,相差有多大。
他们就觉得,咱们应该在太子身上下工夫。娘娘不是太|祖那狠心的,太|祖不肯跟亲儿子妥协,可娘娘是女人,是母亲呀,母亲哪有犟的过儿子的。
当然了,武则天是个例外,千年都难出那么一个不把儿子当儿子的女人来。或者是,丧事了母性的女人都不能称之为女人了。
出于这个考量,在给太子的每日筵讲的时候,咱们在选课上是不是就得有针对性呢?
每日筵讲,一般都会放下下午,正经的大课都上完了,先是他们这样的大臣,半下午的也把要紧的差事处理完了,那上课就比较从容了。
这个讲课就是随心了,先生都是朝中的大臣,讲什么他们定。
这一日,还是在东宫的前殿,学生坐了一堆,上面讲课的是王纪。
这位老先生今儿讲什么呢?他开篇就道:“殿下可读了史记?”
启明点头,表示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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