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号子,跟夯地基似得。孙大人半闭着眼睛,手放在膝盖上,一会子一蜷手指,可见其感受如何。
嘶嘶嘶的疼的不行了,落了一地的头发,梳理顺了,绑起来了。
王自用扭脸看祖大弼,“您看会了吗?我梳还是您梳?”
祖大弼抬手扒拉头发,往下一坐,你梳!有本事你给老子薅光!
薅光那是不至于的,只是手法就这样!
祖大弼咬牙忍着,这货哐哧哐哧的梳,都不知道用手把发根的地方护一护。行!你给老子等着!
头发梳好了,问学会了吗?会了!
那就行!明儿最好出来的时候利索点!所以,再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去洗漱吧。
新军是洗漱过的,但是晨练完了,还得简单的再去梳洗一次。也就俩女将,在这里站着。她俩忍着笑,赶紧把一地的头发给清扫了清扫。
那边一串一串,拿着盆子洗漱去了。
洗漱完了会干啥?谁也不知道!
但是祖大弼一洗,隔壁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办?不想动,老子想歇着。那娘们叫咋干啥咱干啥?想什么美事呢?
而且,老子是真疼真困了。他一边擦洗着,一边摸着下巴,狗x的能怎么整治一下王自用,顺便叫老子歇歇呢?
这孙子昨儿就坑了自己一下,没顾上教训他呢,今早又给老子来了一下!不讨回来,谁还把老子放在眼里。
不就是规矩严格吗?既然严格,谁坏规矩,谁他娘的得受罚,对吧?
那要是坏规矩的是新军呢?
他拎着盆子,手里拎着舀水的水瓢,堵住最便利的打水的地方。他看见王自用洗脸了,但他们有习惯,洗脸水倒了之后,会用水瓢舀水出来,把脸盆的底下再给冲一下的。
果然,王自用拎着盆子急匆匆的过来了,他把水瓢递过去,王自用就戒备上了。果然,这家伙虚晃一下,没实心给。
王自用朝后一推,迟到真会被罚的,不想被罚就得按时都出去。所以,想找茬,这个机会不成!
他退的特别利索,祖大弼一下给愣住了。
那边李自成催了,“快!时间到了!”
王自用转身就要跑,结果祖大弼一把给揪住了,直接吧王自用往水池里扔!王自用多灵活呀,反手拉了对方的腰带,连带着祖大弼一起,噗通一声,两人同时落水进大水池了!
这些就发生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就一眨眼的工夫,两人落水了。
孙传庭都快气死了,迟到会被罚跑多少呢?
李自成翻身回来,一把拉了王自用,“快!马上迟到了。”
王自用湿漉漉的往出跑,边跑还边喊,“赶紧的……”
湿了没事,只要按时出去就行,对吧!
卢象升拉了祖大弼上来,“快!”
拉了起来,卢象升爷跟着大家一起窜出了。祖大弼咬牙切齿,这么出去会冻死的!这狗x的王自用,属泥鳅的,这都能把老子拉进去!他便骂着便往出走,可走了一半了,不对!裤腰带呢?!掉了吧!
出去是不难,可我拎着裤子出去吗?要都是男人,老子就出去了!可他娘的有三个老娘们,老子怎么出去呀?丢不起这个人!
姥姥!老子今儿还就不出去了!他往火房去,那里暖和!烘干了身上的衣裳,还能躺在长椅上舒坦的睡一觉。
裤腰带没了,这赖谁呢?
林雨桐就看着一串串的跑出来,然后拿着水盆都放屋里去了。不见祖大弼,但是孔有德却拿了两个盆冲进寝室了。转瞬,站了两排。
王自用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在滴水,却站的笔挺笔挺的。
林雨桐皱眉,“怎么回事?”
“回教官的话,不慎落水,幸而未曾迟到。”
林雨桐点头,只要不迟到,就行!她左右看看,就少了祖大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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