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砰砰砰!
桐桐控马压根就不用双手,双腿夹着马匹,手持火铳,杀入万军从中,瞄准了主将、副将、参将,接连射击。
火铳的东西,连射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连射或是扫射之后,没有更换‘弹夹’这一说了,这玩意就是个发烫的铁家伙,□□直接降等为冷兵器这么用了。
因此,这东西在战场上,多用于无差别扫射。一拨过去,扫一大片,先声夺人。而后这一拨撤离,下一批上来补位,继续扫射。如此往复。
自元朝一来,这东西就已经在使用了。
大明朝的建立,火铳这玩意居功甚伟。
但是,这般的东西,他们很少见人把它当‘箭’用!箭是有特定的瞄准目标,皇后把这玩意玩的,也是在特意瞄准目标。可这么玩比箭更厉害的地方在于,箭是要更换箭羽的,但是,火铳一旦点起来,就是连着往出发,中间的间隔特别短,必须得人的速度奇快,才能点射。
谁能做到这一点?神机营的申督军都都没见过。
身后跟着的副将拿着千里眼,都看傻眼了,“还能这么用?”
神了嗳!
是啊!神了!
这个一言,那个一语的,申督军收了千里眼,“别看了,动吧!”
之前还担心这位娘娘,可她在马上那风姿,等闲悍将也比不得的。骑在马上,万军丛中,来去如风。
副将问:“炮轰吗?”
轰!
“可娘娘说……那些将帅该杀,可将士何辜?”
申督军看向副将,“开炮!之后本督军去请罪。”
是!
申督军重新拿了千里眼,这个罪得担着的!叛军就是叛军,便是将士无辜,可混战在一起,已然是无法区分了。事实上,上过战场的都知道,人杀红了眼,混乱以求存的时候,什么是非都不是眼下要考虑的。那些将士是信他们的主官还是信毫不相干的人呢?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用想,必然是只信主官的。
信了主官,那就是危险的敌人,随时都可能抡一刀过来。
而若是别人一喊就背弃了主官,这样的将士,也就废了!他们用不成了!到哪都得是逃兵。
这个道理,这位皇后懂不懂呢?
申督军不知道!
若是懂,她依旧说那样的话,那她就是在收揽人心。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的仁慈和仁心。
若是不懂,那自己作为老将,娘娘不懂,自己能不懂吗?若不能正确的判断,真出了意外,算谁的?
军法——尚严!
因此:“开炮!”
轰隆!
林雨桐回头看去,炮火之下,要么侥幸,要么身死,没有意外。
不管是手持已经废了弹药的火铳的太监,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叛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给打蒙了。
太监堆里就有人喊:“不对……炮火不是给淋了水了吗?”
是啊!是给淋水了!
但料敌于先机,真正被淋水的只是表层,下面只有草包。
还有侥幸的人在那里喊:“趴下!趴下!可能就一拨!”
可怎么可能只有一拨!
两拨密集的炮火之后,才起身,身边的人就被炸没了!他也被炸起来的土给埋下面了,挣扎着站起来,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有缩在的人,咧着嘴的人,不知道该干嘛满场乱窜的人。还有更多的,是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到处都是熟人的胳膊腿,断肢残体,吓尿的吓晕的,还有吓疯过去满场尖叫横冲直撞的到处都是。
这人脑子里都不会想了,只凭着本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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