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粮是不是得大方着点。”
四爷给对方倒酒,“发了电报,催了几回了!张先生之前还提了,让他侄儿过来。我也想着,钱粮这些我不沾手,不管上面给多少,只要保证不耽搁事,保证我这边供给凑活,谁从中间吃多少,我不眼红……”
吕时飞端着酒杯就笑,“金兄……您看的透呀!”
四爷摆手,“不过催了几次,至今不见那位小张先生过来,怕是中间有什么变故。”
要换人了?
四爷给对方满上酒,“时飞呀,我主要管电厂这一摊子,药厂是我家林先生的地盘,她不耐烦琐事,这差事交给季兄代为处理。说起来,药厂跟其他的,其实是分割开的。咱们还需要矿场、需要冶炼厂,需要……这事绝不是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
吕时飞愣了一点,然后若有所思。这是说,要来个大管家的吧!这管家管不到人家,但管的到自己的。
果然,这话落下没几天,上面终于派人来了。应该是第一批打前站的人,人不多,就三个,可这三个都颇有来头。
一个叫辛护国,此人做过j的侍从亲卫长,因负伤无法做亲卫,这才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一个叫郑天晟,此人是宋家的远亲,至于是什么样的亲,这就无从得知了。
还有一个人,连林雨桐也没想到,此人竟是白雪。
白雪换了一身妆容,跟着辛护国和郑天晟一起来的。
郑天晟三十许岁年纪,五短身材,打扮的跟个做生意的富商似得,见了谁都笑眯眯的。人家说见人就有三分笑,这位见人得有五分笑。m.
汽车一直开到村口,这三人手里拎着许多礼品,走到自家门口。
一开门,林雨桐就看到一张喜庆的笑脸,一搭话,对方先欠了身,“……林先生,可算是见到您呢。金兄在家吗?在下郑天晟,跟金兄有过一面之缘,有些日子没见了,可是想的慌。”
郑天晟?桐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如果不是后面跟着白雪,她真没想到这是上面派来的。
还别说,他这么一副样子,跟那些商人的做派一模一样的,谁能想到他肩负别的使命呢。
林雨桐客气了两句,把三人往里面请,“……张先生早说有人要来,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兄台。若是知道,早该去接的。”
不敢当不敢当。
说着话,就穿过了院子。
此时,四爷已经从堂屋里迎出来了,“是郑兄呀,京城一别,有些日子了。”
可不嘛,怪想的。
其实两人真不熟,真就是见了一面,很多人在一块,别人给客气的引荐了一下,四爷能记起姓郑,已然是不错了。
进去相互介绍,重新认识,分宾主坐下。
杨子这才带着长平过来给客人见礼,桐桐给介绍了,一个是幼弟,一个是犬子。
郑天晟见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知礼的样子,又免不了夸几句。
栓子进来倒了茶,就在四爷边上站了。
郑天晟随意的一打量,这才道:“茅屋草舍,却也气度俨然。怪不得人说,山野藏高人呢。金兄,您和林先生一样,可都是高人。这次的差事,我听您的。您是行家,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需要什么了,只管跟我提。别管什么东西,只要您要了,我弄不到,那是我姓郑的没本事……”
四爷摆手,“郑兄,电厂是基础,我把电厂做好,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您该怎么管理,您说了算。不是我推脱,实在是我分身乏术。再则,事关机密……郑兄不仅得防着倭国人,还得防着g党……人多手杂,容易出事!”
这是说,他得避嫌。
郑天晟哈哈就笑,“金兄呀,你这人就是太谨慎。”
却再不提叫四爷管这个管哪个的话了。
林雨桐并没有单独跟白雪说话的机会,第一次简单的接触,就这样了。
人送走,不到晚上,杨先河的大舅子来了,此人叫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