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说了一声:“我爹……我爹他……”
怎么了?
“他问我……问我还疼不疼!”说着他就蹲下来,呜咽出声:“我记事以来,我爹就没问过我……”
桐桐被说的心里发酸,放下手里的活,拍了拍栓子,“你先等等我……”
嗯!
桐桐转身去了屋里,当初在县上的时候,就从乌宝贵那里弄来一块伪装成点心的烟|土,她取了一点点,用纸包了,然后就往出走。
栓子在院子里等着呢,急切的问:“我爹这是好了吗?”
不知道!试试才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了栓子家。
栓子爹看着桐桐的眼神很温和,他慢慢清醒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会子安静的没有动,由着大夫给诊脉。
桐桐诊完脉,说栓子:“给你爹解开。”
好了吗?
嗯!好了!
栓子给把人解开了,栓子爹起身只打晃,桐桐一把把人给扶住了,也把事给说了,“……要是担心吸了再复发,你可以选择拒绝……”
“不用!我来吧!”栓子爹就道,“不试好,我也不敢活着了。这东西难戒,今儿戒了,脑子清楚了。明儿要是再犯了怎么办?要是不能断根,我自己去死了,省的拖累了老娘和孩子……”
说着,就从桐桐手里接了药包。
跟往常一样点起来抽,可一口烟进肚,他‘呕’了一声,紧跟着就翻江倒海,肚子里的东西全给吐出来了。
栓子一喜,不确定的看桐桐:“这是……好了?”
是的!这就是好了。
吸这个东西是为了贪图那一时的□□的畅快的,若是再吸带来的只能是痛苦,那谁碰它干嘛?
等栓子爹缓过来了,她才问说,“除了呕吐了,还有别的反应吗?”
“头晕,一晃悠都觉得恶心。”
那先躺着吧,看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结果难受持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栓子爹起来了,自己烧水,把他自己清理干净。虽说骨瘦如柴面色枯黄,但家里的事能做的。悄悄的清理好之后,把他住的屋子都拾掇干净。瞧着天色亮了,屋里老太太不时的咳嗽一声,跟栓子低声说着什么。
他知道家里人都醒了,然后拿了扫把,先去后院,轻手轻脚的把后院扫干净了。
老太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急了:“赶紧的,看看是不是进贼了。”
栓子心里有猜测,嘴上却道:“咱家这日子,谁不知道呀?谁来偷咱家干啥?”
说着话,出去的时候,这烟鬼爹果然起了,拿着扫把从后往前扫呢,这是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
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的,良久栓子才问说,“都好了?”说完,好似怕对方误会,赶紧道,“我替先生问的。”
“都好了!”栓子爹慢悠悠的扫着,“缓两天,我就出去找差事去。”
正说着呢,窗户推开了,老太太从窗口看儿子,又看孙子,“这是……戒了?”
栓子才进去把事说了,“……当时没敢跟奶奶说,怕您不舍得。我应承的,要是老那么不人不鬼的,还不如别活了!如今……先生说,没事了,彻底的好了,再不会去吸了。”
老太太好半晌才确认孙子说的都是真的,一时间之间除了哭,这情绪都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她放声大哭,多少绝望多少辛酸多少委屈,被这一嗓子都给哭出来了。
这大清早的,这个声音,听到的都还以为是栓子的烟鬼爹死了呢,街坊邻居的,赶紧过来瞧瞧吧。
嘿!这一瞧,不是好好的吗?
老太太坐着,儿子跪着,孙子站着,一家祖孙三代在这儿哭的不像个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是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他儿子好了,彻底的好了。
这事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