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街头死斗里却是无比管用。
许为被内伤所累,知道自己不能坚持太久,本想擒贼先擒王将韩自旺捉了来,结果韩自旺这次学聪明了不少,不仅在打斗一开始就又退得老远,身边还多了好几个壮硕死士拿命挡刀,许为穿梭人群中一击未成,立马被陆家的打手围了上来,也不知陆家究竟许了这些打手什么好处,竟各个都如此不要命。
既然无法智取,三人只能力敌,许为出手再不留情面,左手开山刀右手短斧。搏杀之下近身者不是血洒当空月,就是臂断腿残,许为一路杀向秦琼和樊虎二人,右手手腕一甩将一把短斧子掷向身前挡路一人,被斧头深深扎进颜面的打手应声倒地。
许为根本不去看被杀倒的人,一刀直直捅入身后砍了自己一刀的打手,他甚至都不去拔刀,连着捅进去的刀将那人踹倒,随后手刀和鞭腿左右破风,很快就又夺过了两把刀。面对身前从各处而来的刀斧,许为倏得停住身形小退一步,反倒让对手落了个人挤人、狗打狗,他抓住机会双刀挥舞如阎王廓落飘扬的长袖衣摆,转瞬便以雷霆之势击倒四人,一路奔杀到了秦琼和樊虎旁边。
秦琼身上遭刀斧劈砍数记,但都只伤到皮肉,反是让他挥动双锏的手愈发有劲,正面双锏连环而动,横砸中还带着劈砍,锋利的棱角直接削断了一人握斧头的手腕。此时另一人已经挥刀砍来,秦琼以攻为守,双臂似有千斤的力气,狠狠挥动双锏重击那人腰间,将那人整个身子都打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许为靠近樊虎,见樊虎在拼命搏杀下浑身已经落了不少伤口血痕,许为自己也差不太多,因为之前经过了大战,现在身体明显不如平时那么听话,他一脚踢开旁边想杀了樊虎的持斧打手,抢过另一人手上的斧头自下而上画出一道与今晚上弦月如出一辙的弧度,将那人的格挡的双手和下颌劈了个满脸血花开。
秦琼与另外两人背对而立,一锏微斜准确地砸瘪了身前最后一人握刀的手指,通体劲力如满弓铁弦带着右臂挥出,尽管留了些力道还是将眼前那快吓哭了的年轻人砸了个肩背碎裂。
“即便不打你的头,你这辈子也算是废了,既然害怕又何必学那江湖杀手做此般恶事呢?”秦琼低头看了眼捂着肩膀大哭大叫的年轻打手,而后抬头环视犹豫着不敢向前的其他打手道:“看看你们周围,还打吗?四肢完好无缺地回家抱老婆不美吗?一定要终生残疾或丢了性命?”
许为一手拿着刀,一手架着流了太多血已经有些站不稳的樊虎,他自己也受了不少伤,双臂杀得颤抖不停,口中气喘吁吁。现在的许为已经守不住内息,他一次次想把气息稳在胸口,却一次次因为干呕和痉挛将呼吸泄去,许为怎么也没想到喝完请神酒的东奴仅仅几拳便能让自己现在这般狼狈。
不过韩自旺的打手们此刻也已经不敢向前,如果说金钱和言语的激励,以及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血性能够暂时蒙蔽他们的双眼让他们忽略周围变化,只能看见前方的敌人,那么现在周围倒下的这么多人也足以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韩自旺整整拉来了四十几个人,撇开死死护着他的那几个,剩下四十个打手至少已经倒了二十五人之多,光是地上的血腥味和哀哭声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冷静下来。
尽管秦琼、许为、樊虎三人还在包围之下,但事实上已经没有一名打手再想上前半步。
整个望月楼小集中只有一人还在癫狂之中,或许是这几年太久没有遭遇此等挫折,韩自旺今天绝不打算放三人走,早在不久前他就已经派了一位贴身仆人去望月楼附近的另一处住宅里叫人。
也就在剩下的打手打算背着伤残离开前,韩自旺走上前拔出短刀捅死了一个想后撤陆家打手,对着剩余人狠狠道:“你们这些怂包废物,看看后面,咱们有的是人,现在谁敢走,别说没有五十贯赏钱,连你们全家我都给杀个精光,还不给我上?”
望月楼小集已经被拦了起来,原本躲在角落和商铺里的客人和伙计都已经被清除出了集市,许为伫立在原地环视四周,街头巷尾又涌来了一群打手,浩浩荡荡一片近乎要把小巧精致的集市塞满。
“秦大哥,这怕得有一百人吧?建康县的黑道颇有势力啊。”樊虎勉强睁起了自己的眼皮子,极力要求许为放下自己,晃晃悠悠拎着刀道:“一会你俩先走,我挡着,许公子和秦大哥武艺高超,要带着我这个累赘怕是都得死。”
“说什么呢樊虎,几时轮得到你来殿后,我看咱们身后左边拐角来的人很少,这集市是一弄·条的长街,出了拐角应该就是路口,我掩护你们杀到身后拐角处,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