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欢女人是很扯淡的事。
如果是爱而不得,那就更扯淡,女的都老态龙钟,鸡皮鹤发,带着小孙孙从幼儿园里出来。
街头拐角遇见。
几十年的腰突都得拼命打直了。
傍晚时分,燕京少有的火烧云,风是那么和煦。
缠着小心尖就那么飘啊飘。
燕京歌剧院门口,陈经飞依着车门,西装革履,乌黑茂密的头发里一遛银丝,打理的一丝不苟,黑色皮鞋油光澄亮,神色从容不迫。
手摩挲着裤脚。
以他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大概能心血澎湃的事儿不多。
唯独今天。
心机梗塞。
暗恋是没有年岁的,陈经飞回忆第一次见柳晓丽,那是武汉歌剧院表演后。
那时的柳晓丽很美,笑的那么张扬,整个歌剧院,她是台柱子,高挑,出众,美丽,优秀。
犹如今儿的风。
悲剧是吹进了他好兄弟的怀里。
烈火和寒冰总是不分先后。
他喜欢上了这个女孩,遗憾是女孩和兄弟真心相恋。
“干爹。”
柳亦非心情不错,眼神明亮:“我们在这边。”
陈经飞很喜欢这個干女儿,尤其是现在,宠爱快要溢于言表:“茜茜,今天很漂亮。”
“听说你要出国留学,专研表演,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千万别和干爹客气。”陈经飞宠爱说:“干爹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我很好啊。”
柳亦非眼神瞥着自己老妈,狡黠笑:“干爹,难道妈妈今天不好看吗?”
柳晓丽波浪卷长发,妆容清冷,素色的连衣裙,夜里风凉,披着貂绒毛衫,气质成熟贵气,莞尔笑:“臭丫头,妈妈都敢打趣了。”
“老陈,你别听他胡说。”
陈经飞搓搓手,小肚腩吸憋,眼神带着欣赏,竟有几分风雅,长吟:“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若有诗书藏在心,撷来芳华成至真。”
柳亦非歪着脑袋,眼神懵道:“干爹,你说的什么呢?”
“呃……”陈经飞一口气憋不住,小肚腩突起。
“死丫头,叫你平时多读书,老看些不三不四的。”柳晓丽瞪了眼,手指弹了一下宝贝女儿光洁的额头,眼神斜瞥:“你这没文化的,这是苏轼的诗。”
“这次既然决定好好磨练演技,去了那边,就认真好好学习。”
“知道啦。”柳亦非捂着头,老妈嘴上说自己大了,其实还是当自己是小孩,嘟囔:“那你也不知道何以笙箫默啊。”
陈经飞看着母女打闹,温馨甜蜜,咳嗽几声:“没什么,茜茜还小,对了,今天歌剧院上演的是《楚韵》。”
“晓丽,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看你表演楚韵吧。”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陈经飞想起那时的初逢,语气感慨。
没想到几十年后。
少年的春心懵懂还历历在目。
“哇,干爹好有心意。”柳亦非助攻,笑着:“妈,那时候你第一支独舞就是楚韵吧。”
“妈妈都老了。”
“谢谢你,老陈。”柳晓丽无视女儿不靠谱的样子。
三人结伴。
到了歌剧院台阶前,一伙妙龄少女正结伴走过来,声音叽叽喳喳:“今天的新闻看了吗?”
“韩桥和章紫衣在草原失踪了哎。”
“看了啊。”女生担忧:“韩桥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