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挥洒,手腕强劲,一个无跃然纸上,肩胯放松,吁道:“当初他是我剧组的小龙套。”
陈凯哥还以为韩桥多大出息。
结果也不过是自己剧组混迹的小龙套。
无名之辈也就那样吧!
“哈哈……”大王总附和:“看来韩桥如果有几分导演的功夫,全仰仗当初和陈哥偷学的一丁半点。”
“不过。”
“陈哥可能不了解那小子。”大王总脸色一黑,哼哼冷道:“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这小子无孔不入,手段肮脏。”
“陈哥他自然比不上。”
“可是。”
“小人难防啊。”
“王总说的有道理。”
毛笔吸足了墨汁,纸上笔走龙飞,手腕重重一点,“极”的尾巴浓重。
看着白色宣纸上的两个大字,陈凯哥怡然自得,提起吹了吹:“韩桥是有才华的,有我当年的风范。”
“这幅字就送给王总做个纪念。”
“吴昌硕早了几十年,我晚了几十年。”
陈凯哥这是送客的意思。
大王总吃了“开门羹”,心里暗道:“都说陈凯哥艺术风范,脾气大。”
“我看这脸皮也是够厚。”
吴昌硕是民国著名书法家,老陈说他早生了几十年,自己晚生了几十年。
话里话外。
两人的书法水平,那是旗鼓相当。
大王总和老陈打交道不过两次,就摸准了陈凯哥的脉:“这是对自己作品及其自信。”
不愧是能拍出《霸王别姬》的导演。
“那就多谢陈导赠下墨宝。”
大王总珍惜异常,如获至宝,捧在手心,告别了陈府。
目送大王总远去。
“老陈。”
陈虹真丝睡裙,头发梳成了慵懒的发髻,发丝些许凌乱,绿油油的绿钗缠住头发,手腕上环着猫眼绿的镯子。
青葱嫩白的手指上环扣着色泽沉绿的戒子。
白腻丰腴。
眼神善睐,看人多情,提点:“大王总毕竟是华仪的大当家,你这么不给他面子,总归是不好的。”
“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陈凯哥下了批语:“他这么殷勤,无非是看重无极。”
“所以。”
“只要我还是陈凯哥,不给他面子,他也会自己把面子捡起来。”
陈凯哥自信。
陈红没好气,睡裙裙摆飘着:“是是是,谁能令陈大导低眉。”
“你这什么话?”陈凯哥脸色严肃:“家里就不要穿金戴玉了,这么多绿色,看的我心慌。”
“你也知道心慌。”陈红眼神风情万种,笑盈盈:“那你倒是卖点力啊。”
“胡说八道。”老陈背着手,摇摇头,往书房去了。
“假正经。”陈红“啐”了口,笑盈盈的往楼上跑:“小昂,妈妈的面膜没有了,去帮妈妈买。”
………………
“哥……”
“陈凯哥怎么说?”
华仪顶楼,大王总办公室。
小王总看着两个大字:“无极。”
“这什么玩意?”
无极两个字狗爬猫滚,没有筋骨,嫌弃丢了,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双手搭在黑牛皮上,翘着腿,没心没肺:“有没有松口。”
“没有。”
大王总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