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规划挺扯澹的,也许只是小小的尝试,规划好的人生就错乱的一塌湖涂。
2月份,春寒料峭,公路边光秃秃的树枝生了新的绿芽。
阳光和熏,是个不错的天气。
整个大巴车里乱糟糟的,女孩子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叽叽喳喳如麻雀,藏不住的兴奋和热情。
柳诗施就沉闷许多,15岁的小丫头脸蛋有着婴儿肥,好看的眼睛充满了迷茫,满头秀发扎成丸子头,看着车窗外怔怔出神。
许梦圆滑的向着身边的女生打听了消息,回头看见柳诗施愁眉不展,肩膀碰了碰:“别想了,现在都到长沙了,你爸妈就是想抓你回去,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柳诗施一整个身子没了骨头,软塌塌的瘫痪在座椅里,看着兴奋的室友,试探说:“梦梦,你看我都陪你参加了海选,你现在也成功入选了,要不一会下车了我退赛回去?我爸妈真的会杀了我的。”
声音已经有哭腔了。
天知道她鬼迷心窍陪着试试,然后就选上了,五迷六昏的上了飞机,落地就长沙了,上午她妈还叫她回家吃饭呢。
“别瞎操心了……”许梦探着头看了看,凑到好闺蜜耳边:“我给你说,我打听了一下,这车里都是燕京各大高校的精英,就说那个……”
许梦指着坐在左前方的漂亮女孩子:“这个人是中戏的校花,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说那个,北航的,据说唱歌是师从黄奕杉……”
“还有那个,厉害的不行,叫姚贝钠,她可是燕京大学圈传奇,毕业华夏音乐学院,之前已经是选秀的冠军了,还参加了中韩两国大学生交流会,去韩国演出了……”
“这一整车里,估计也就你我二人平平无奇了。”
“安心啦,没准晚上我俩就回去了。”
许梦是真没想到,单单是燕京片区,就这么卧虎藏龙,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和柳诗施好歹是华夏舞蹈学校的,不说最拔尖,中流水平差不多吧,结果成了垫底。
想到凄惨的前途,许梦烦的掏出包里的薯片,下巴就上下咀嚼起来。
柳诗施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从车椅缝里偷窥姚贝钠,挺文静的,长头发,黑色皮衣,搂着简单的毛线包打着瞌睡。
心里大石落了地,人一下就精神了,伸着手夺过薯片,眼睛眯着吃了起来。
许梦对无良闺蜜很无语,好在她早有准备,提起书包,比了比书包里的零食,嘿嘿笑:“知道你喜欢吃零食,好好表现,这都是你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们输定了,但是输不等同于放弃,不努力到最后一刻,那就是逃兵。”
“你同意么?”
“知道了。”柳诗施敷衍的回了句,兴致盎然的翻着书包,结果同样是输,过程如何重要吗?
咸鱼是不需要睁开眼的,只需要躺着吐泡泡。
……………………
台北,高雄市。
韩桥一下飞机,勐然的舒了口气,肺里沉闷的感觉好了点。
接过柳盐递过来的水杯,灌了一口,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柳盐:“从飞机上你就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柳盐身子震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包,犹豫说:“韩哥,我也想参加少女时代选秀。”
韩桥拧紧杯盖:“你想就去啊,难道我还会留你不成。”
“好了。”
“接机的人来了。”
韩桥没搭理柳盐的小心思,冲着远处走过来的黑色皮夹酷帅的青年张开怀抱,喊道:“五……周董,好久不见。”
奶茶伦这2年不得了,亚洲小天王,火遍两岸三地,千禧年后,乐坛形势哀嚎遍野,华语唱片步入寒冬,举步维艰,台省这一年的唱片销量,他和孙颜姿独领风骚,光是唱片销售额就占据了整个台湾业界40的市场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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