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海东赵氏能不能名满朝鲜,还得你好好协助才是”
赵东学是欢喜的离开了陈操的大帐,及至他离去,站立良久的徐孚远才怜悯的看着远处的背影:“王爷,您又是何苦来哉,若是这厮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连自我了断的心意都没了?”
陈操一脸的无趣:“你可有听到我承诺他赵氏可以成为朝鲜王了吗?”
这简直就是泼皮无赖的行事方式。
“倒也没有,学生就是想到了万历援朝的事情了。”
沈惟敬乃是商贾出身,但骨子里却是典型的泼皮无赖,正是这厮,让援朝战阵打赢,也算是大功。
陈操没有想到徐孚远说的这个,便转换话题:“午饭之后整军,先让赵东学行事,咱们兵压汉阳,若是赵东学能打开汉阳城门,本王就给他赵氏在朝鲜的特权。”
汉阳城的确是蝼蚁之城,连南京都不如,但城头上毕竟有自己造的火炮,在三个师的伤亡都这么大的情况下,陈操可不愿意用人命去填步枪和火炮的口子。
秋风飒飒,不过在朝鲜的十月内,这个风有些上头。
陈操望了望汉阳城的北部山区位置:“估计要下雪了。”
“王爷”
赵信策马而来:“汉阳城门开了”
“厮杀都停了?”
赵信摇头:“没有,喊杀声还激烈的很,赵东学那厮貌似弹压不住。”
“那就等”
陈操在马背上直了直腰杆:“等他们自己消耗,先不忙”
抵达汉阳城外之时,城内便早已有了喊杀之声,陈操索性便带着人马就在城外等候。
“想不到赵东学还真的有些本事,居然能够漏夜混进汉阳城,还夺了兵权。”
陈操笑着看了看徐孚远,然后举起千里镜:“我问他可有故旧,这厮明显有些本事,连考虑都没有就答应了,我便想他在汉阳城内一定还有助力,况且赵氏掌握朝鲜领议政七十多年,算下来,故旧定然到处都是”
周立勋好似想到了什么,便道:“李?是如何联系上的建奴?莫非?”
“是了”徐孚远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李?一定是借助了赵东学的那条线,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亦或是知道,却也不敢拿赵东学如何,况且汉阳城防严密,赵东学的目标这么大也能混进去,若是没有内应,我这徐字倒着写。”
时间又过去了近一个时辰,这时一名满身是血的朝鲜骑士策马来到阵前,不多时赵信再来:“王爷,赵东学弹压成功,已经抓住了朝鲜世子一行,并请王爷进城。”
陈操的千里镜内看到了已经出城的赵东学,便笑道:“走罢,咱们该上场了。”
赵东学手里提着一把刀,样子有些凶狠,虽然是文官出身,但这人一旦见血之后,再懦弱的都会干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殿下,下臣不负殿下期望。”
赵东学行礼下去,他身边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也跟着拜下去。
“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赵东学起身之后拱手:“回殿下,此人叫孔成,乃是世子翊卫司的右翊卫武官。”
“哦”陈操恍然大悟,他见过孔成,只是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右翊卫竟然是赵东学的人。
赵东学再道:“孔成之父娶赵氏之女,虽如此,却曾不与我赵氏相交”
原来如此
大家都明白过来,原来孔成是安插在世子身边的暗探,陈操也有些佩服眼前这个老东西的手段,原来早就在世子身边安插好了人手,还不准其家人与赵氏家人来往。
“李?人在何处?”
“殿下放心,自李?以下各级文武官员,包括申石俊在内,尽皆被俘,只管殿下发落。”
陈操自然是不想见到李?的,不过想到李先云曾经还和自己交过手,便道:“李?罪在不赦,于李先云及战死汉阳的兄弟们骨灰前凌迟处死,以为后来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