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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些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愣头青,不狠点我们村的兄弟姐妹都要受欺负。
从上了高中我就不跟人打架了,也没人来惹我们了。”
十四、五岁,刚刚有了强烈的自我意识,还没有完善的道德、法律意识,是最无法无天的年龄。
再加上受古惑仔的影响,一个个的都嚣张的鼻孔朝天,看狗不顺眼都想去踹两脚的主儿。
九几年他上初中那会儿,哪个班级里要是搜不出来十几根砍刀、铁棍,那校领导都得高兴地开大会全校通报表扬。
陈硕虽然不至于拿砍刀、铁棍,但他身后的卫生工具堆里,也是常年有他一根拖把棍,没人敢动。
几乎每一个学期,学校都会和监狱合作一两次,让一群犯人来学校里开一次忏悔演讲,再声泪俱下的唱一首铁窗泪。
然而毛用没有,老实的孩子不听这些也老老实实的。
那些拽的二五八万的甚至会鄙视这些人,嫌弃他们在这哭哭啼啼的真没种,还聒噪。
虽然没有亲历过,但陈硕听说过,几个小孩子跟同学起了争执,在厕所把人捅了。
然后四个人拉着胳膊腿,滴着一路的血扔到校门口的马路上,又跟没事人似的回去上课。
事后出事那小孩的家长,把棺材、花圈摆在校门口哭了一个多星期。
但人都没了,哭又有什么用?
那样的孩子真的是无法无天的,如果不在矛盾刚开始的时候,将他们打的见了自己就害怕,那就等着他趁你不注意,给你来下狠的吧。
从那往后,陈硕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习惯性的直奔要害,只要不打死那就往死里打。
最起码要废了对方的行动力。
所以当初杨骏逸找他切磋,他说他不会也真不是在说假话。
因为他出手都是奔着打人去的。
打起架来,放手不难,留手难啊。
搁在以前,把几个人打倒之后,他怎么着也得在几人双手上补一棍。
谨防他们怀里藏刀子。
现在他跟杨骏逸等人切磋的多了,倒是收敛了很多。
吴起和刘纹两人虽然不像他一样参与这种事,但也都是从上学过来的,多多少少的都听过、见过一些。
他捡着一些能说的事说了,引起两人的共鸣,慢慢的也缓和了两人的情绪。
这个时候,阿杰开着车回来了,下来两个人把德仔扶上车,远远的绕开他们又离去。
他们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如那些十几岁的愣头青轴,知道利害。
这会儿吴起也缓过来了,启动车子慢慢的往市区开。
路上陈硕几次挑起话头,见刘纹都是兴致不高,还不得不附和他,他也就不再说话。
刘纹见他不说话了,偷眼看了他一眼。
或许是刚才的事给她的冲击过大,她总觉得陈硕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两人之间虽然只隔了一个座位,但却好似鸿沟一般,让她不敢靠近。
还是那句话,谁家好人跟流氓、混混玩?
吴起专心的开车,一路回到了市区,他问道:“先去哪里?”
“纹姐,先把你送学校去行吗?”陈硕问道。
“可以,可以。”刘纹点点头。
吴起开着车在街道上穿梭,不一会就来到了华戏校门口,陈硕拉开车门下了车。
刘纹才慢慢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