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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圣上喝断了太子的话,看向身边的老太监:“把他带回太子府,朕不想看见他!”
他早就觉得太子不适合这个位置,可为了朝堂稳定,他一直给他留了机会,想着有一日也许他会成长起来。
可这一日他终究是没能等到。
闭了闭眼,他转身入了内的,叫太监备了笔墨,提笔写下了废太子的诏书。
次日早朝,工部的案子曝了出来,工部尚书获罪被贬,太子被废为桂王,圈禁在桂王府,无召不得入宫。
得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是誉王和如贵妃,太子一倒,誉王便成了胜率最大的那一个,于是接连两日,圣上的龙案前摆满了推举誉王为太子的奏折。
圣上忍了几日,最后忍无可忍,他还没有死,誉王就已经在朝中拉拢了这么多大臣,这要把他置于何地?
而且现在南方有灾情,西北有战事,大臣们不关心这些,却只盯着立储一事,怎能叫他不恼!
紧接着太子修坝一事的真相也被调查出来,暗卫查出的确是誉王派人在修坝的材料上动了手脚,这才导致那场悲剧。
而提供这案子线索的人乃是原太子一党的人,这说明原太子是知情的,故意卖给誉王一个破绽,然后想利用这个机会反将誉王的军。
圣上无奈,儿子怎么争斗他不管,可不能有害江山社稷,盛怒之下,他将誉王贬为了誉郡王,指了一个偏远的封地,让人滚出了京城。
如贵妃为此哭了好些天,但圣上这次完全不为所动,甚至不再踏进如贵妃的宫殿。
如贵妃只能逼着姜语维去求情,并告诉她若她不帮皇兄重获圣心,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姜语维对此只淡淡笑了笑,没有再与如贵妃争辩什么。
转眼就到了裴绝出发去东越的日子,夕阳下,裴绝站在晴兰院门前,望着院门上那块匾额对五吉道:
“摘下来,换回原来的名字吧。”
虞凤之好奇地走过来,不解道:“为何要换?”
裴绝侧过头,无奈地看了虞凤之一眼,他这个媳妇,有时候神经过于大条,反而让他心中酸酸的。
“三嫂与你说过这晴兰院晴字的出处吧!”
虞凤之想起霍家那位叫霍元晴的表姐,不由努了努嘴,“怎么这么舍不得这块牌匾,离开也要随身带着!”
此时,五吉已经爬着梯子将牌匾摘了下来,笑着对虞凤之道:
“夫人,这牌匾可不是我们世子挂上去的,当时咱们这院子定名为青兰院,是霍小姐非缠着工匠,将青字刻成了晴字,世子爷并不在乎这些事,所以由她去了。”
原来是这样!
虞凤之嘴角上扬了几分,“不是不在意么,那怎么又换下来了!”
裴绝弯身过来,“想知道?回房我告诉你!”
说罢,他也不容虞凤之拒绝,拉着人便往屋子里走去。
五吉本想跟着进来问问牌匾摘下来怎么处置,可刚要进门,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死死地关上了,差点把他的鼻子拍青了去。
阿欢在后面偷笑,将五吉给拉了出来,低声道:“劈了,烧了,什么都好,反正不要再碍世子和夫人的眼了!”
五吉“哦”了一声,挠着头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膏,指着阿欢的手指道,“你的手还没好,涂一些吧!”
阿欢被虞凤之从棺材里救出来时,因为拼命的在棺材中挣扎,手指都磨得血肉模糊,这几天虽然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可手指还是红红的,一看就会让人想起那日发生的事,叫人后怕。
“你真的不回云安王府么?到了那儿也许你就能成为县主娘娘了!”五吉憨憨地道。
“当了县主又如何,他们要我死,我却还要接受他们的施舍,对他们摇尾乞怜,感谢他们给我新生?我的命是夫人给的,这辈子我只有夫人一个亲人,我不会与任何人离开的,别说县主,公主我也不稀罕!”
说着,阿欢朝五吉翻了个白眼,拖着他往后院走,“还留在这里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