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银玲被干部夫人恭维的嘴角就没压下来过。
还是小湛有本事,不枉费她那么疼他。
陶银玲见巩汝婷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色坤表,以为对方要走,就赶紧留人。
“今个时间也不早了,亲家母就住家里吧!”
巩汝婷面上盛情难却,实则准备夜里扒火车离开。
吃完饭,陶银玲就让舒白藤给巩汝婷收拾床铺。
自从舒白藤办理了病退,把邮局的工作转给舒赤檀后,她就心生后悔。
如今,又见她妈对晏湛的准岳母阿谀奉承,连吃到嘴里的肉都失了味道。
她被使唤的像个丫鬟,却敢怒不敢言。
因为人贩子的事,她名声坏了,大学读不下去了,工作也办理病退了,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家里,而晏湛是同辈中最出息的人。WWw.GóΠъ.oяG
日后,她要是有个不好,还需要晏湛帮她撑腰,自然不敢得罪他的准岳母。
“舒白藤,你出来!”
“好像是花蛇?”舒白藤听到声音,不禁心头一喜。
花蛇来主动来找她了?
其实花蛇条件也不错,对她出手很大方,要是他们在一起的话,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巩汝婷比她敏锐多了。
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什么,心生不安,下意识的看向摆在自己脚下的大皮箱。
不待她多想,外面花蛇的声音再次拔高。
“舒白藤!吃了老子,喝了老子的,还同时吊着那么多汉子,耍我是不是!你给我滚出来!”
家属楼的人都在吃饭,发现有热闹全都捧着饭碗出来看。
陶银玲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变幻不定,与女儿对视,道“怎么回事?”
“我……”舒白藤欢喜的神色一僵,白皙的脸颊紧紧绷起。
巩汝婷神色淡漠,目光讥诮的扫了舒白藤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个念头,难道外面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身份,这是在借机打她的主意?
下一瞬,她又否认了!
她可是被陶银玲请过来的,直到现在才几个小时。gòйЪ.ōΓg
她的地方被端后,不得已藏匿在晏家,放风时被替晏湛打扫屋子的陶银玲发现。
她稍微透露了米娇脚和晏湛的关系,就被毕恭毕敬的请过来。
对方还特意去黑市,买了最好的五花肉招待她。
而且通过交谈,她断定陶银玲和舒白藤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不可能举报她。
陶银玲不知道准亲家母的想法,也不可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她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容,与巩汝婷对视,望进她那对压着深深寒意的黑色瞳仁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咋这么吓人?
对,一定是以为他们舒家的家风不好才生气的。
门被从内而外推开,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舒家母女。
陶银玲强作镇定的骂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我们舒家叫嚣?小心我报公安!”
舒白藤也咬着牙跟出来,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掩饰满眼的恨意。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爱的难以自拔,再狠狠甩掉报复回去。
花蛇褪去在黑市的伪装,洗的白白净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大伙儿都知道花蛇是西站保安队的小队长,他脾气很冲,平常上班吊儿郎当,自从去年晏衔这个保安大队长下乡后,就再没人管的住他了。
想不到,他私下里居然和舒白藤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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