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思。说实话,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有黑老二在老镇长的见证下,将她从原生家庭领养了出来,她恐怕现在都快要疯了。
无论是平时受到的折磨,还是出海钓鱼时遇到的怪事,亦或是那本母亲留下的怪书,肉眼可见的红黑色雾气,以及突然出现的迷雾。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挑动着虞思莹那本就紧绷的神经。
但是今天是不可能的,这次出海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还丢了鱼竿。虽然虞思莹手头还有些海币,但对于购买鱼竿来说,根本不够。
她只能先从父亲那里借一些海币,购置好鱼竿后再慢慢还。一想到辛苦赚来的海币,就只是为了换一根鱼竿时,虞思莹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一样痛。
太贵了,实在是太贵了。整整一百五十海币。
一条蓝鲭才不过十海币左右,一条鳕鱼也不过二十海币。她要捕多少鱼才能够支付得起一根最便宜的鱼竿?
虞思莹叹了口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从父亲手中借到海币买完鱼竿后,一定要努力捕鱼,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借来的钱还回去。
毕竟父亲一天起早贪黑的卖鱼,赚的也不多。而且,昨天她可是亲眼看着父亲给了后妈八百海币。再加上她的那八十海币,这可是一笔巨款。
她要承担起作为女儿的责任。毕竟,除了已经过世的母亲以外,就只有现在的父亲对她最好了。
驾驶着小船回到了港口,虞思莹先去了修船厂,准备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被人淘汰掉或者换下来的老旧鱼竿。如果有能用的,她就不用开口向父亲借钱了。
黑老二最近很开心,一直以来的梦想成真了。
那个他认为大渔镇上最懂事、最听话的女孩子,现在成了他的闺女。而且还是老镇长亲自做的见证,甚至还有亲生父亲虞多亲口同意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黑老二今天虽然有些头疼,但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做生意的时候,无论看到谁都是笑呵呵的。
以往黑老二无论是收还是卖,见了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大家也早都习惯了。可是今天去卖鱼或者卖鱼的大渔镇镇民,见到黑老二竟然破天荒的对自己笑了,也有些好奇。
有些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黑老二每每都会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跟对方讲一遍,无论爱听不爱听。最后还会夸张的加上一句。
“现在那好孩子是我黑老二的闺女!老镇长做的见证!”
可是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位黑老二从未想过的人来到了他的鱼摊前。黑老二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
“虞多?你来做什么?昨天不是已经在老镇长的见证下,把虞思莹过继给我了吗?告诉你,钱我也给了,你想把孩子带回去,门儿都没有!”
谁知虞多根本就没接黑老二的话茬,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老二胸口的位置,满脸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虞多,你什么意思?”
黑老二又不耐烦的问了一遍,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昨天包好揣在胸口的那块粉红色手绢露出了一角。
“你……那块手绢,是从哪里来的?”
虞多瞳孔骤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脸上满是惊骇。
黑老二也被虞多的表情吓住了。在他的印象中,虞多原来并不是大渔镇的原住民,是老渔民在海上救回来的。醒了以后,无论谁问,虞多就是一声不吭。平日里也不与大家说话,有钱了就买酒喝,大渔镇的镇民们经常会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醉倒在路边的虞多。
直到遇见了虞思莹的母亲。
那女人,黑老二印象特别深刻。恬静、温柔,皮肤白皙。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酒窝。黑老二确定,虞思莹的母亲也不是大渔镇的本土居民。
据说,同样是被虞多在海上救回来的。
那女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她的条件,在大渔镇只要招招手,无数的打渔好手都会争先恐后的上前献媚。可是那女人感激虞多救了她的性命,最终在老镇长的主持下,与虞多完成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