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看着照片上那熟悉的脸,心脏狂跳起来。
他的妹妹真的是孟真!
是那个正在首都大学念书,跟陆茜一个宿舍的孟真!
仿佛被天降的馅饼砸晕,整颗心都被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
陆南整个人恍惚了几秒。
回过神的时候,孟志刚还在一旁捂着胸口喋喋不休地数落。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寻仇可别找我,我也是被那个孽女坑得遭老罪了!”m.
“就这里”,他指了指自己肾的位置,“这儿少了个腰子,就是她找人割的。”
“别他妈瞎说!当老子傻啊?”赵雄伸手指了指孟志刚,眼神威胁意味十足。
他刚刚分明看到报纸上的女孩长得那么娇,出生还带心疾,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陆南也不信。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孟家。
单位最普通的一室一厅,灰扑扑的墙壁,水泥地面,屋内没什么装修和摆设,只有一些必备的桌椅家具和摆放杂乱的锅碗瓢盆。
陆南在房间里走过一圈,没看见一张全家福或者照片,整个家显得冰冷又简陋,可想而知平日家里的氛围。
他情不自禁地把这里的环境和陆家对比,自是每一处都没什么可比性。
陆南闭了闭眼,又回到门口。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孟志刚,语气冷得令人发颤:“她以前住哪个房间?”
孟志刚顿觉背脊发凉,老老实实指了指客厅那边。
陆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面色越发阴冷:“她住阳台?”
孟志刚也不知道哪句话不对劲,这人表情怎么越来越吓人?
一下也不知道是来寻仇还是干啥的。
只得老实解释道:“家里孩子多,房子就那么大点,没办法。”
赵雄已经忍不住了:“敢情不是亲生的,就这么磋磨?你怎么不让你儿子睡阳台?”
孟志刚猛咳两声,一脸愤慨:“嚯,我倒巴不得不是亲生的,否则出生那天就给她捏死了。”
赵雄本意是想试探一番,没想到对方反应是这样。
似乎对换孩子的事不知情?
赵雄和陆南对视一眼,都敏锐感知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两人警告地扫了孟志刚一眼,转头走了。
那种逼迫感消失,孟志刚猛地松了口气。
回头又在心里把孟真骂了千万遍,自己啥好没落到,还白替那孽女挨了顿揍。
陆南这两天在钢铁厂家属院,挨个找人把孟真以前的事打听个遍。
这才拼凑出妹妹以前生活的全貌。
不过随着了解越多,他心头的愧疚和恨意就越深。
没想到妹妹在孟家过得这么惨。
吃不饱穿不暖,不仅生病没得到很好的医治,还要跟佣人一样伺候一大家子人。
佣人还有工资可以拿,孟家却一直白嫖。
不但如此,孟真还被迫顶替二姐下乡,被卖给村里老光棍,还有后来在东临市发生的一系列事,陆南全都打听到了。
本该是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却早早就尝尽世间疾苦。
再想到陆茜无忧无虑的二十年,被陆家人当作温室的花精心呵护。
把仇人的女儿视为至宝,陆南觉得简直可笑至极!
赵雄那边的调查也有了眉目。
孟家这种家境不被别人迫害就算好了,哪里还有能耐去整人?
迫害周静医生的人叫王勇。
王家也是体制内的,并且也是海市本地人。
赵雄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