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柜那边站着两个人。
保姆正跟宋静芝说着什么。
“太太,怎么办,酒上次被您……”
宋静芝打断她的话。
“明明是你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两瓶酒摔碎了。”
“我、我……不是您让我把酒偷拿出去寄走的,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保姆没想到她如此阴险,竟然要自己替她背黑锅。
还想再争辩几句,宋静芝示意她闭嘴。
刘振兴已经走过来。
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视线扫过放酒的柜子,没找到他想要的。
“我那两瓶茅台酒哪儿去了?”
这话向着保姆问的。
保姆低头,咬着唇不说话。
横竖那酒不是她拿的,太太自己解释吧。
宋静芝看了她一眼,维持刚才的说法:“振兴,那两瓶酒之前打扫卫生……”
刘振兴扬手打断她。
“我在问她,没问你。”
随即转头,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
被点到名的保姆没法再沉默,支支吾吾:“我、我……”
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是平时她肯定是站到夫人那边。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今天,她有种如果把这事儿认下来,可能就要失去这份差事的直觉。
所以她心头十分挣扎,不知道该怎么选。
刘振兴心头已经有数,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射向保姆。
再次逼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保姆下意识抬眸去看宋静芝。
却见对方嘴角带笑,眼神中带着只有她能懂的威胁。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她必须把这件事认下来。
横竖都是死,但死也要死得清白。
保姆心一横,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那两瓶茅台酒,夫人让我帮她寄去东临了。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偷拿酒,也没有失手打碎。不信的话,您可以去查邮局的登记表,上个星期刚寄出去的。”
说出真相,保姆才终于长舒口气。
刚才刘振兴的视线太过犀利,那种上位者的威压,让她不寒而栗。
比起宋静芝这种笑面虎,层次确实高了一级。
所以她选择跟刘振兴说实话。
放松后,她才想起去看宋静芝的反应。
却见对方威胁的表情已经转变为……
愧疚、自责还有一丝楚楚可怜?
保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她已经上前挽住男人手臂。
语带哭腔:
“对不起振兴,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酒被我寄回娘家了,我爸办生日宴,大哥让我找两瓶好酒回去充充面子,当摆设也不喝,完事就给我寄回来。”
刘振兴倒是没推开她。
先看了保姆一眼:“你回房间。”
随后才对宋静芝道:“得空把张妈叫回来,这个保姆辞退了。那两瓶酒是战友送的,一瓶给我,另一瓶是给赵政委的。
我那瓶就算了,爸留着喝吧。赵政委那瓶得拿回来,他最是好酒,那个年份的茅台世面上基本买不到。”
拿回来?
怎么拿?
恐怕那酒早就下宋家人肚子了。
宋静芝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她都说酒是老丈人生日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