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刘宇洲带着孟真来到地下一层的档案室。
钱锋早就等在门口,老远见兄弟旁还跟着个女人:“大哥,你办事还带妞儿啊?”
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呀?
刘宇洲冷眸扫过去:“叫嫂子。”
灯光幽暗,钱峰没看太清楚。
等两人走近才发现面前的是何等绝色:“我去,你结婚了?!”
刘宇洲眉尾挑了挑:“嗯。我媳妇儿,孟真。”
孟真笑盈盈地朝钱锋点点头。
被那笑晃花了眼,钱锋跟个愣头青一样,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也连连点头:“失敬失敬,嫂子好。”
这小子在他媳妇儿面前装得青涩,上学那会儿对象没少处。
刘宇洲目光悠悠扫了他一眼:“办正事儿吧。”
钱锋收起心思,带着两人往里面走。
档案室门口的值班护士早就被支开。
几人很快就穿过一排排白色铁质档案架,停在产科资料存放区域。
除非是重要人物,一般就诊的病人,档案都归在这里。
钱锋指着角落那一排纸箱:“十五年一次档案清理,你们再来晚几天,这些档案就被销毁了。”
他是军区医院检验科的,专门帮患者化验血尿常规。
十五年前的档案,说实话他都没报什么希望。
病历上也就记载寥寥数语,不会有太多信息。
既然朋友要看,他当然得尽力帮忙。
几人在那几大箱纸张里翻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孟真眼前一亮:“找到了!”
她看到了婆婆叶佩兰的病历表。
病历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患者的名字、年龄等基础信息,然后就是最后的治疗结论。
结论字迹潦草,只有寥寥两句话。
孟真打着手电筒辨认半天,才语气确认地念出来:孕足月,产妇子宫收缩力较弱致大出血,胎儿宫内窒息。
落款处签着医生马玉茹的名字和日期。
就这一句话,乍一看没有更多的信息。
想了想,孟真顺着那沓病历上下翻找。
张妈说过,当天产房内还有两名产妇,看看那两人的病历怎么样。
因为是军区医院,只接收军人或者家属,所以人流量比普通医院少很多。
在同一天,产科只接收了三名产妇,医生都是马玉茹。
孟真很容易就锁定了跟叶佩兰同一病房的另两名产妇。
两人在当天分别诞下一名男婴和女婴。
除此外再看不出别的线索。
刚才听钱锋说档案马上会被清理,她悄悄用空间内的扫描仪把相关的几份病历都给存档了。
钱锋凑上前拿起几张病历查看,也没发现任何问题:“马医生去世了,找出当年产房的护士,说不定能问点什么。
不过排班表也不一定准,护士们经常私下调班,最终的还是只能去护士站打听。”
护士其实是当年事件的最大嫌疑人,这样贸然去问极容易提醒背后的人,有人在查当年的事。
显然三人都想到这点,档案室内一时陷入沉寂。
孟真盯着叶佩兰那一句诊断结论,脑子反反复复地琢磨。
突然闪过什么,她低声道:“或许我们可以查查血库的记录。如果是大出血,肯定会给病人输血,但诊断书上却没有提到是否曾经给病人输血这点。”
钱锋就是检验科的,对血液样本最熟悉。
此刻也茅塞顿开:“对!只要给病人输血,护士必须拿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