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站在门口敲了两下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
医务室的办工桌并不是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而是在屋子的最里面。
左手边是连排的三张床,每张床之间都拉着一个帘子。
一般来说极少有人会需要用到床的地步,一般都是一些磕磕碰碰。
轻微的感冒发烧也是拿点药回去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医务室的床有时候就成了某些人睡觉的地方。
温酒没得到回应,还是抬脚踏了进去。
原本应该是校医的位置并没有人,反倒是在最尽头的一张床上露出一双脚。
如果真是病人的话,温酒想校医应该不会放着他一个人躺在这里这么不负责任。
极有可能是又有人来这里睡觉了。
温酒走到办公桌前,桌上的很多摆式还是粉嫩的公仔,还有摆在最前方的铭牌,也还是之前校医的。
看来是还没来得及更换。
“随便看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礼貌?”
温酒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就因为熬夜脚步虚浮,这一被吓差一点就没有站稳。
好在在快失去平衡的前一秒她扶住的办公桌。
稳住自己的身体之后温酒这才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双黑的像是葡萄似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就好像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罪行的人一样。
“我没有随便看别人的隐私。”温酒指了指自己的站位。
她正站在办公桌的对面,只能看见摆在最前方的东西。
江畔掀开被子,“你敲门没有回应就应该识趣的自己离开了。”
“医生医生,快,救命!”一阵嘈杂慌乱的步伐从门外响起。
温酒回头看过去,几个男生抬着一个男生进来,没等人回应他们已经默契的小心翼翼将人放在了病床上。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一脸焦急的巡视了医务室一圈。
江畔还坐在病床上,而温酒则站在办公桌前面,自然而然的他就将温酒当成了新来的校医。
他连忙走过来对温酒说道:“医生,刚才打篮球的时候他摔了一跤,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麻烦你快给他看看吧。”
温酒抬眼看过去,半条腿都被血染红了。
但是她又不是校医。
“我不是……”温酒想要解释,病床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又开口说道:“医生,求求你一定要帮帮他。”
“他最喜欢打篮球了,要是落下一点病根,他真的会绝望的。”
温酒突然像是被架着放在了烧烤架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向江畔,谁知道江畔竟然撇过头当做没有看见这一切。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从办公桌一旁的柜子里精准的拿出了急救箱。
好歹也混了这么多世界,这点基础的技能她还是有的。
男生还是醒着的,不过脸上已经被汗给浸湿了,他死死的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声。
不过只要看着他的样子大概率也能猜到他现在正在经历多大的痛苦。
温酒检查了一下男生的伤势,伤的最眼中的地方是膝盖和脚踝两处。
其中膝盖是最严重的,裤子破了一个洞,一些衣物的纤维已经和肉粘在了一起。
“可能会有点痛。”
温酒先把剪刀简单消了一下毒,在几个男生的注视下,将他的裤子从下往上剪开。
温酒的动作很轻,就怕把裤子和他伤口分开的时候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把裤子剪完之后,衣物纤维并没有全部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