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的房间不像是其他女孩子那样粉粉嫩嫩的,反而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就是大片的白色搭配了一些黑灰色。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的,在这个房间里林樾似乎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就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家,而是只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林樾在床的一侧坐了下来,床上还遗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温酒身上的味道。
林樾的手搭在被子上,闻着这股味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就好像温酒还在似的。
这么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现在这个家里就只有他和管家两个人,管家早就睡了,他一般睡着了就不会半夜再起来。
可这个时候还能是谁呢?
林樾身体紧绷起来,怀疑家里进了贼。
他看了看周围,没找到什么能用的东西。
门猛地被推开,当看清楚那人是谁之后林樾呆在了原地。
“温……”
林樾嘴唇微动,刚发出一个音节就看见眼前的人眼里闪过厌恶,她的脸上一片冰冷。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冷冰冰地说道:“出去。”
林樾的手脚一阵冰凉。
她回来了……原来的温酒虽然和他说话的次数不多,可林樾却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过她这么冷漠。
她一定讨厌他自作主张了吧……
“温酒,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林樾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只是想让沈斯年找人治好她的病。
可如果这么说了温酒就知道了他已经知道她的病情了。
可如果不说的话他又要怎么解释发现她几天都不在一声问候都没有的,他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他大半夜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可温酒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乎,她走了进来,皱了皱眉,重复一遍:“出去。”
林樾就像是行尸走肉似的,几乎都要忘了怎么走路,和温酒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的余光猛地瞥见了温酒脖子上的红痕。
他如同雷击,反应过来后抓住了温酒的手,已经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冲动。
“沈斯年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温酒平静无波地双眸微动,扯了扯唇,讥讽道:
“把我丢给沈斯年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对我做什么吗?”
温酒没有直说,可林樾却是确认了心里的想法,又气又愧疚。
他真的不知道沈斯年在这种时候还会想着这种事情。
他攥紧拳头,“我去找他。”
温酒只是看着他,等他走出房门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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