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农历正月十三星期三轻雨如纱
车间里面扫出来两只死老鼠,可是那股尸体的恶臭仍然没有散去,我怀疑在拉电闸的那个柜子里还有一只甚至两只。这些老鼠怎么会突然死掉的?我有点害怕,害怕鼠疫,害怕一种不确定的灾难突然真切地降临到我的眼前。我知道人类最终会有报应有大灾难,但是哪怕是我仇恨的人,我也不愿亲眼目睹他面对求生欲望的悲惨,但愿我是杞人忧天。
我的手又被刀片严重地刮划了一下,右手小拇指血淋淋一个大口子,无名指也划了条小口子,刘剑再三歉意说对不起,我摇头表示没事。其实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帮他拉切好的胶带时用力过猛撞到刀片上去的,倒霉的是,伤的又是右手,伤上加伤,我的手写字更困难了。我很想释放女子的柔弱凄凄切切流下点眼泪来,但竟不能够做到。我已经习惯淡然处之和面对受伤的一类事情了,现在知道做一个女强人必须以多大的毅力忍受常人所不堪忍受的苦痛,心里却依然期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女强人。
咬着牙强迫自己写字,很僵硬地握着笔,我继续写我的《怀念铃铛》,昨夜一直不敢酝酿文字,因为我想让笔服从流畅的激情与思绪,一气呵成地写下去。埋头苦写,也可以说是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吧,写完搁笔,伸伸腰长舒口气,自己先看了一遍,自我感觉良好,有点要眉飞色舞的笑着,尽量装着轻描淡写的样子把本子推到刘剑的面前,他一直探头探脑的偷看,干脆就让他做第一读者,看看他的评价?他看完笑着:“初恋难忘啊,回忆起来还可以看出春心的萌动。”“喂,你好久拿去发表?商量一下把我的名字署上去好不好?”我知道这就是最好的肯定和赞美,心中十分欣慰。我真的准备圆梦了。趁热打铁,下午开始写《神农架》,脑海里回想当初的那一幕幕,我忍不住掩口而笑,亦庄亦可谐,这是我的写作原则。
香慧和丽红已经请好假了,叶林大约看出一些苗头,一直以放假推拖,留不住的,我决定哪怕是旷工,明天也一定不肯去上班的。
夜雨,漫,织。好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