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毁了,他本人八成也得被送进监狱。
因此对于这桩事,秦升显得极其谨慎,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写着猜忌。
秦满揣着明白装糊涂:“爸何必要知道这么多,难道比开新公司的事还重要?或者说,那处海外庄园里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所以,你这么不乐意给我?”
她话音刚落,秦升立刻瞪眼呵斥过去:“你在胡说什么!”
那嗓音极大,一时间引来很多人注视的目光,秦升这才欲盖弥彰地收敛了些,咳嗽了两声,没再说话。
他有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很可惜,沈知晏却并不买账。
“秦董,你吓到我老婆了,是不是该说声抱歉?”沈知晏嗓音清冽微凉地开口。
秦升下意识皱眉:“满满是我女儿……”
父亲叱责女儿,这在秦升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沈知晏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满满现在的身份不止是秦董的女儿,还是我的夫人,秦董今后言行上还是多注意些比较好。”
这话是明摆着在敲打他,往后连女儿也休想轻易训斥了。
秦升心里憋屈得很,但沈知晏的家世在这儿,即便年龄上是晚辈,但也不好得罪。
于是秦升只能吃了个闷亏,瓮声朝女儿说:“满满,爸刚刚说话急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很快又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庄园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秦满恍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低头看了眼腕表,讶了声,说:“致辞的时间到了,爸,我们失陪了。”
她挽着沈知晏的臂弯,款款离去。
秦升留在原地,心里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