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您这是……”没走多久,毛平便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见季巍被辛宜扶着,再加上衣服上有血渍,差点就当街喊护驾了。
“不想我现在立马死,就给我闭嘴!”
毛平领命,再也不敢声张,最终为难地看向辛宜,“姑娘,主上现在这样怕是不便跟我回宫,不知道姑娘现在住哪里,可否方便?”
季巍看向毛平的眼神突然就由嫌弃变成了欣赏。
这小子,总算有点眼力见儿了,总算干了点人事!
刚刚他还一路上想理由,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她回四方客栈,现在这小子一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果然,辛宜立马回应毛平,“你就放心把你们主上交给我吧,我保证照顾好他。”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毛平有模有样地抱拳托付,就要离开。
只是在走之前,季巍让他去查查看煌城衙门有没有一个姓夏的亭长。
毛平这个机灵鬼,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客栈……
“躺床上去,把衣服脱了!”辛宜一边拿出医药箱一边说着。
季巍当场愣住,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动弹不得。
辛宜扭头,再次强调,“还站着干嘛?让你躺着我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说罢,毫不犹豫,直接将辛宜给推出了房门。
并把她锁在了门外。
辛宜站在门口挠挠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季巍在害羞个什么劲儿?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屁股,他何时这般拘小节了?是北萧的民风民俗吗?男子不能随意裸露胳膊给女子看?还是说,他还有什么其他难言之隐的地方受了伤?m.
辛宜摇头,也没有呀,刚刚她也在现场,看得真真切切,就是手臂被斧子划伤。
而事实上也是她所看到的那样。
只是比她以为的,要轻得多的多,袖子上的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对方的。
当时斧子只是擦身而过,虽然将衣服割破,但好在只蹭掉了一层皮,不伤大雅。
想必,毛平那小子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故意给他跟辛宜的相处制造契机。
如今已经局面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他也只能将这个“美好的”误会继续到底了。
所以当他推开门的时候,胳膊包裹着不说,还将其吊在了脖子上。
“怎么样?还痛吗?”
季巍见她泪眼汪汪的样子,着实有点过意不去,“你一直等在外面?”
“其实,我真的没事,不信我给你……”
此时此刻,季巍真的非常鄙视刚刚在房间内所有的想法!
说着就要拆开刚刚费尽心思包扎好的绷带,要证明给辛宜看。
但是话还没说完,动作也做到一半,就被辛宜给中止,“不用,我不看,我知道,快进去休息吧。”
季巍:……
虽然还是有些内疚,但见她如此紧张的样子,又十分享受就这样纠结着,终究还是被辛宜推回了房间。
“你要干嘛?”季巍确实躺得不自在,再加上口渴,辛就就跟那某捞的服务员一样,直接将起身的季巍给按了回去,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想喝水是吧?我给你倒。”
……
“别动,饿了是吧?我去叫小二送点吃的。”
……
“躺好,想擦脸洗脚是吧?我去打水。”
……
“小宜,我想方便方便……”季巍想哭,觉得这是在坐牢,这丫头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装的了?在故意惩罚?